“小時候我是看不慣岑雪半;上次天臺的事情,她更是得罪了我,你說得都不錯。”沈可鵲字字落下,步步向前緊逼,唇角下耷,已顯不悅。
“但還不用你來教我,該有什麼情緒、又該怎樣以牙還牙。”
“你……”徐睿爾被她突然的氣焰轉變嚇到,接連後撤腳步。
“我怎樣?”沈可鵲輕地一挑眉,眸裡還混著笑韻,“徐大設計師,我勸你別把算盤打在我身上。”
“否則,我說不準心情不好的時候,推你一起下水。”
高跟鞋叮當敲地,她拿出走t臺的氣勢,步步落得實。
將徐睿爾的身影遠遠地留在原地。
大廳悠揚的鋼琴樂曲,緩緩流淌,將沈可鵲心底洶湧的情緒沖散了些。
夏家是房産投資起家,這幾年形勢稍有下滑,業內有傳言已至日暮西山之境。
夏雲翳是夏老爺晚來才得的女兒,全家的掌上明珠、又是最有紀念意義的成人生日宴,竟沒鋪張到過分浮誇的奢華。
“看來夏家是真的不景氣咯。”
祝今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時,沈可鵲有些意外。
她欣喜回身,抬手自然地挽上了她的臂彎:“你怎麼在這?”
“小沈總剛才有點帥哦。”祝今沖她比劃了個大拇指。
她來得時機恰好,將沈可鵲和徐睿爾對峙的全況都盡收眼底。
祝今用肩膀抵了抵她:“也不像你和我提起徐睿爾時那麼畏手畏腳的嘛,這才是堂堂小沈總的氣魄。”
“還是說有底氣了?”祝今笑著,一副已然將她看透的模樣。
說得不假。
上次和徐睿爾見面時,她被牽制,甚至委屈,有失她敢想敢為的風範。
究其根本,大概是徐睿爾出乎她預料地突然提及楚宴。
再與她交鋒,沈可鵲的底氣大概來自楚宴纏綿時的那句,楚太太是唯一。
在祝今面前,沈可鵲也沒有什麼好偽裝的,誠實道:“嗯,要靠我才能見楚宴一面的人,我有什麼好怕的,當然有底氣。”
虧她擔憂了半天徐睿爾會不會是那個白月光。
到頭來,好像根本不存在這個人。
不想再被徐睿爾耽擱心情,沈可鵲將注意力轉移到祝今身上,再次問道:“你過來,因公因私?”
祝今在祝家是邊緣地位,按理說不需要來應酬這些。
果不其然,她一聳肩:“公事。”
沈可鵲覺察不對勁:“你在你們公司不是搞技術的嗎?怎麼還要跑業務。”
祝今也無奈:“被針對了唄。”
她帶領的團隊剛攻堅一款晶片的研發,就被市場部通知上下游的市場尚未打通,無法推進下一步的測試。
夏家旗下有一塊地皮,很合適他們推廣晶片實用。
報告打了好幾輪,完全沒有人響應,祝今只好自己來夏雲翳的生日宴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