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他“欺負”慣了,沈可鵲格外享受自己此刻佔據的主動權。
她無視掉楚宴的眼神警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點落在他凸起的喉結上。
在機場的時候就想這麼幹了——
男人沉悶地低哼了聲,落在她的耳尖,惹起了幾分緋色暈開。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說得到大概就是她。
沈可鵲哪裡是服輸的性子,她直了些腰身,貼他得更近。
曲線相貼,周遭空氣迅速升溫,旖旎流淌著曖昧。
她舌尖探出,輕舔過那處凸點。
眸光狡黠,是得了逞的驕傲。
不等她再為所欲為地加深,她整個人被單手抱著托起,重心不穩,沈可鵲下意識地攬緊楚宴的後頸。
倒看上去是她在主動投懷送抱。
沈可鵲眉心幾許不悅。
偏偏眼前人依舊雲淡風輕,沉聲應著電話那邊拋來的疑問。冷白麵頰透著不寒而慄的嚴謹,頜角愣明,唯有頸上一處紅暈,昧得突兀。
紳士與慾望,在他身上無限疊合。
她被穩放在梳妝臺,纖細長腿搭在他的肩膀,腳尖因為羞意而蜷起。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已經於事無補,他纖長指骨已經勾住身下的細條,帶下。
霎時的清涼,讓沈可鵲的大腦裡炸開煙花。
她呼吸一滯,聲音幾乎要從喉嚨溢位。被楚宴抬起一根食指,封械住,他繞到她的耳後,溫熱的呼吸盡數噴灑,他用極輕的氣音繾道:“噓——”
“會被聽到。”
好像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沈可鵲神經高度緊繃,警惕著男人在身下的一舉一動。他指腹有細繭,毫不費力地引起一陣癢慄,後脊不覺佝起,手尖抵在桌子沿,泛開了白。
楚宴用指沾著藥膏,緩緩推開。
淡苦味瞬間在兩人之間散開,倒是出乎沈可鵲的意料。
她洇下喉嚨,為自己腦海裡所想,更羞紅了幾分臉頰。到處都燒得滾燙,她變得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理智告訴她,她真的該和眼前這個男人保持些距離了。
“太太,想什麼呢?”楚宴的聲音驀地降下,打斷她的思索。
沈可鵲慌亂的眼神,瞟向他手機。手機早已黑屏,想都不用想,電話早被切斷。
視線重新落在他的臉上,狹長眸底的笑意已然掩不住。
“有點腫了,”他單膝跪在地,挑著眼瞼望她,“不能繼續了。”
沈可鵲已經不想再搭理他,環著雙臂,眸裡燒著熊熊慍氣。
跌進他的眼底,恍若消釋冰川。
她眼神裡的質問意味再明顯不過:“電話早就掛了,你故意的。”
“嗯,故意的。”
楚宴全盤應下,沒能滿足她的,都落唇齒之間。
廝磨纏綿,潮濕得彷彿連空氣都掐得出水來——
“畢竟,我很喜歡太太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