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她手上的,男士婚戒要簡約得多,是莫比烏斯環設計的素環。
內圈好像刻了什麼東西,沈可鵲舉起它來,更認真地打量著。
是隻蝴蝶。
一顆跳得偏快了些的心又沉下,像是掐碎了檸檬。
也是,他怎麼會像偶像劇那樣刻下她的名字。
他們遠沒熟到那種程度。
“還以為你要心猿意馬刻你白月光的名字呢。”話到了嘴邊,又砌成了鋼鐵般的牆壁。
沈可鵲抓住楚宴的手,一寸寸地將指環推進無名指間。
他的指頭,冷白修長、骨節分明,既勻稱又好看;束以銀環,更是斯文溫爾,對手控黨簡直福音一般的存在。她視線停留其上,戀戀不捨地欣賞了好一會兒。
“你怎麼知道不是?”男人慵懶著尾音。
沈可鵲在他懷裡翻了個面,瞪了他一眼仍不解氣,又惡狠狠地沖著他肩頭咬下一口。
“你敢?”頓了頓,她又補道,“渣男!”
“逗你的。”楚宴毫不在意她鬧他,也沒覺得疼。
音色沉下些,他的指腹撫過沈可鵲眼尾的堪堪紅暈。
“而且,”楚宴曲起手指,輕輕掐了下她的鼻頭,“要汙衊我到什麼時候?”
沈可鵲眨巴了兩下眼睛,不明所以。
“沒有白月光。”
楚宴伸出手,與她十指相扣,兩枚戒指相剮,極輕極淡地一聲脆響。
稍側角度,他的唇再度輕吻在沈可鵲的發間:“楚太太是唯一。”
楚宴第二天依舊有一整天的會議,沈可鵲只好自己在酒店待著。
倒不能用百無聊賴來形容,畢竟昨晚楚宴的那句話,足夠她細品小半天。
翻來覆去地在床上打滾,可腦袋裡的思緒卻越理越亂,沈可鵲有些煩躁地將懷裡的玩偶丟到一邊。
時近傍晚,有風徐徐地從窗子拂進,外面天氣看起來不錯的樣子。
不想再浪費大好天氣,她抓過手機,想給宋觀發訊息,讓他來接自己。
想了想,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刪去。
找他帶自己出門,最後還是要落進楚宴的耳朵裡。
沈可鵲反手揉了揉酸得不行的腰,心裡萌出了淡淡的怕,至少在短時間之內,她還不想見他。
誰知,猶豫的片刻,宋觀直接撥了電話過來。
“小沈總,您今晚有安排嗎?”
宋觀的辦事效率一如既往地靠譜,不出十分鐘拉響了門鈴,接上了沈可鵲。
沈可鵲坐在他的後座,打探著:“你帶我去哪?”
頓了一秒,她換了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