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鵲兩隻眼睛都水涔涔的,像只怯生的小白兔。
卻梗著後頸,搖了搖頭,她的指尖緊攥著楚宴襯衫的領口,用力到泛白。
他的手掌託在她的腰窩,存在感不容忽視。
連同他的熾熱。
“我還不能……”
“知道,”男人的氣息灑在沈可鵲的前額,細膩地將發絲撥開,淺淺的一吻再落,“再親一下,就放了你。”
熾溫再度席捲而來,頜角被人捧著,沈可鵲無處可躲——
水漬瀲瀲,在偌大的房間裡,無節制地泛開。
雪白的兩朵,依在他純黑襯衫上,綺麗著昧色綿延。
……
不知多久過去,沈可鵲從他懷裡鑽了出來,撈起補妝鏡,左右地看了看。
她虛地踹了楚宴一腳:“渣男,說好的再親一下呢?”
“一”字被她重音強調。
楚宴聲線散慢:“虛指。”
眼看男人翻身下床,沈可鵲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腕:“那個……”
楚宴眸底染上晦明笑意,手掌又攬上她的細腰,鼻梢相抵。
“還沒親夠?”
不等她的迴音,薄唇蹭過那方柔軟,又繾綣在鼻尖、眉心,停在耳邊:“還是說,捨不得好不容易想到的藉口?”
“……”
沈可鵲來氣地推了他一把:“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然後恍然反應過來什麼,兩臂擋在胸前。
“你都猜到了,還……”她沒好意思說完,又蹬了他一腳,“你、你你故意的!”
楚宴反手捉住她腳踝,指腹打著圈地細挲。
“是,我蓄意已久。”
他稍抬眼眉,指腹加力,惹出了點紅:“沈小姐,上次一別,就該做好心理準備了。”
上次……
沈可鵲哪能忘,她視線不自主地向下偏移了些。
楚宴沒給她多看的機會,利落起身,出臥室的時候,還不忘反手帶上門。
沮喪的情緒剛蔓上心頭,男人又折返回來,換了身睡衣,手裡還拎著個熱水袋。
沈可鵲唇角欣喜地一勾:“你是去……”
“躺下,”楚宴的手壓著她的肩頭,熱水袋被抵在小腹部,“不疼,也熱敷著好些。”
他在她枕邊平躺下,動作都放得很輕。他是精明的獵人,這樣粗製簡陋的陷阱,他一眼識破,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涉足進來。
原因無他。
是他自願入網罷了——
闔上眼,他好像還能看見女孩明媚彎起的嘴角,眉眼莞爾,淺栗色的發絲如瀑洩落。
能勾出他心底邪念的那般。
他痛苦地蹙緊了眉頭,喉結剋制地稍加滾動。
偏偏身邊的人像是故意不想讓他好過似地,蜷在他左手側,不安分地蹭了蹭。
“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