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鵲不好拒絕,可落座後越發覺得如坐針氈。
三人在四方桌的三側落座,空著的主位,自然屬於生日的主人公梁白。
那楚宴的父親和楚宴呢?
眼神不安地在楚澈和楚瀾兄弟倆的臉上轉,問話都到了嘴邊,梁白卻剛好出現在餐廳門口。
她徐步過來,在主位坐下,眉眼之中雍貴大氣,還透著些些淡雅。
梁白一揮手:“孩子們,開餐吧。”
沒了楚宴在場,沈可鵲整個人都陷入無措,連眼神都不知該安放在哪。她從來沒參與過這樣的生日,氛圍生疏詭異,甚至連一句道喜都沒有。
“那個……楚宴不過來麼?”沈可鵲音量都不自主地降低。
楚澈忙給她遞了個別亂講話的眼神,然後又看了眼梁白的臉色,才開口:“哥沒和你提過嗎?”
桌上的氣氛因為她的這一句,變得更微妙。沈可鵲搖了搖頭,之後一直埋低腦袋,不敢再開口。
結束用餐後,沈可鵲偷偷溜上樓,楚宴的臥室裡已空無一人。
“走吧,”楚澈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哥交代我,送你上車,鄭叔載你回去。”
沈可鵲那不靠譜司機,說去報了個車技進修班,杳無音訊已經有兩天的時間了,她只能麻煩楚家的司機。
兩人走出楚家,沈可鵲才又都鬥著膽子問:“餐桌上,你說的是什麼事?”
“哦,那個啊。”
沒了長輩在場,楚澈說話要放鬆得多:“大哥本來家裡聚會參與得就不多,何況今天是鄭阿姨的忌日。”
“……鄭阿姨?”
“哥的生母,”楚澈的語氣沒有太大波瀾,“他沒和你說過?”
原來梁白不是楚宴的親生母親,這樣倒能解釋通兩人之間的疏離。
可沈可鵲眉頭還是不禁蹙起。
又搖了搖頭。
看來,他對她的防備真是設了一層又一層。
什麼都沒和她說過。
次日,沈可鵲醒來,特意多關注了下楚宴的房間,依舊是悄無聲息。
魏姨準備的早餐也是一人份。
沈可鵲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他昨天一夜沒回來嗎?”
魏立曄點頭:“先生也交代今天不用準備他的餐食。”
沈可鵲說不出哪裡來的氣,嘟起了嘴。
“不回來更好,魏姨你一人餐做得比雙人餐好吃多了。”
生理期已經過了最難受的前兩天,沈可鵲整個人恢複得差不多,因為她的暈倒給ziyic和主辦方帶的爛攤子,她再拖下,也要自己去解決。
她無奈地輕嘆一口氣,補了個唇釉,起身。
本以為是齊肅派公司的車來接,結果一出門,見到的是裴序。
小夥子換了一身純黑西裝,闆闆正正地站在車門前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