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鵲想到其他的事情,眼底浮現出一抹喜色,欣然地抓住楚宴的袖子。
“那我們先回家一趟吧,把奶茶也帶過來。”
“你家的福利院,我也放心。”
宋觀在後視鏡裡接收到老闆的旨意,重新啟動了車子。
“騙我?”
車體內安靜了幾秒鐘後,男人沉磁的嗓音在沈可鵲的耳畔響起。
瞬間有電流自她尾椎骨而起,密密麻麻地酥了一路,後脊不自覺地僵住,她總是對楚宴刻意壓低的聲線毫無招架之力。
“不是早就說了要把它送走?”
好像曾經是她,一本正經地和楚宴強調,最討厭別人騙自己。
現在她倒成了那個出爾反爾的人,沈可鵲自是尷尬得渾身不自在。
“還不是怪你!”
論耍大小姐性子,沈可鵲可謂手到擒來,對掩蓋黑白頗有一套自己造詣。
“之前以為你利用我給沈家使絆子,還不是想……用奶茶好好折磨一下你,趁機報複。”
她的幾次反悔,讓聯絡好的那家收養貓咪的人多了些顧慮,最後放棄收養奶茶。
沈可鵲想起來什麼,視線輕飄飄地掠過楚宴的脖頸。
過敏症狀的紅痱徹底好了,而她留下的兩排牙印,仔細盯久了,還是能分辨出痕跡。
“……還疼嗎?”她的關心來得好像有點晚。
“不疼,”楚宴回答得利落,“本來也不疼。”
目光在半空中驀地交織,好似有別般情緒在無聲流淌。
“才不是關心你,你別想多了。”沈可鵲口是心非,愣別開眼神。
“說是要折磨我,最後也沒讓奶茶在家裡亂跑,沈小姐這是……”
沈可鵲已經節節後讓,偏偏楚宴今天得理不饒,步步緊逼。
她哪能甘心始終落於下風,始終囫圇在楚宴的語言節奏裡,狡黠的眼珠一轉,壞心思油然而生。
猛然回頭,湊上前,扯著楚宴領帶,兩人的鼻尖堪堪要蹭過。
沈可鵲抬手,曲起食指,停頓在楚宴的頜下,輕佻地一剮。指骨又下移至他冷白脖頸間,指腹輕輕撫過隱約露了些痕跡的牙印,力度輕得宛若柳絮墜地。
只夠讓人感覺到癢意的。
目光看見楚宴的喉結不安分地上下動了動,沈可鵲這才心滿意足。
唇瓣輕張,嗓音也宛若浸過蜜罐似地甜膩,故意蜷著尾音——
“沒捨得折磨,是心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