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雙手插在褲子口袋,眼眉稍挑,視線在幾人之間轉了下。
“很閑?”
“沒、沒、沒有。”幾人連連擺手。
目送走楚宴後,他們還是沒忍住地八卦起來。
“看見了、看見了嗎?”
“千真萬確,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老大脖子上有咬痕。”
“這……不鳴則已,一鳴就玩得這麼crazy啊。”
“行了行了啊,”宋觀嚇得魂都快飛了,“老大都來了,還說閑話,你們是真不怕死啊。”
他食指瘋狂地抵著嘴唇,拼命地壓低聲音:“求你們可別再亂說話了,最後倒黴的還不是我啊。”
又不放心地多交代了幾句,宋觀才跟進楚宴的辦公室。
楚宴正垂眸落在手中資料夾上,指骨有節律地在椅把上輕叩著,眉頭舒開,慵懶氣渾然眉間。
“姜茜、房正亞……”
薄唇幾張幾合,熟稔地將方才幾人的名字誦出:“既然這麼閑的話。”
宋觀心裡大叫不好,替人求情的話到了嘴邊,又聽自家老闆話音一轉。
“年假多加三天。”
“……”
宋觀:結了婚的男人情緒這麼難以琢磨嗎?
那、那我現在當面說閑話,還來得及嗎?
沈可鵲從睡夢中睜開眼睛,臥室的窗簾被擋得嚴嚴實實,沒有洩透一絲光進來、偌大的房間裡靜悄得一點聲響都沒有。
心裡大覺不好。
她撈起手機一看,果然時間已近下午。
在沈家的時候,她雖說也是貪睡了點,但也不至於每天睡過正午才醒。
沈可鵲扭過頭,視線審視地掃過臥室裡的陳設,也沒覺哪裡特別;早知道當年失眠最嚴重的時候,就該請楚氏來翻修她房間。
她翻身下床,梳整一番,換上了一條紅黃方格的襯衫裙。
又在首飾盒裡翻找出大得略有誇張的兩只笑臉耳環,換上後,對著鏡子心滿意足地ink了下。
孔鈺對她的羨慕是有道理的;她這種天生的美人坯子只用煩惱穿什麼、根本不用考慮穿上之後的效果好不好看,因為答案永遠是肯定的。
沈可鵲從房間推門出去時,魏姨正清掃著臺子上的灰塵,手腳都放得極輕。
見她醒了,立馬迎上來:“我這就去準備餐食。”
沈可鵲點點頭,等到魏立曄經過自己的時候,又叫住了她。
“魏姨,既然以後要一起住,您也不用太束手束腳,只當自己家一樣就好。”
魏立曄笑著答應好,這才明白為什麼梁夫人對這個兒媳贊不絕口。
簡單地餐食過後,沈可鵲片刻都等不了地回沈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