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泳衣布料濕漉漉地,貼在她身上,汲著她的體溫,讓沈可鵲很難受。
這種泳裙款式其實也是美麗刑具,為了塑性,將人的軀體束得很緊。
加上有剛剛水的壓力,沈可鵲胸骨處隱隱作痛。她迫不及待想把泳衣換下。
她松開腰間的蝴蝶結,輕紗散落,掠裹腹部肌膚陣陣癢意。
煩躁加劇,沈可鵲的眉心蹙得更深。
洗漱間的門被輕叩三聲,不緩不急。
緊著是楚宴低磁嗓音傳來:“你……頭疼好些了嗎?”
沈可鵲正忙著解身後泳衣的卡扣,卻好像被發絲纏住,幾番嘗試都無解。
“早就好了。”她沒什麼心思在與楚宴的對話上。
門外的聲音沒再繼續。
沈可鵲背過身,鏡子中她的後背已經被她解釦的動作惹出幾道紅痕,與她白皙的膚色相襯,更顯觸目驚心。
她大小姐的脾氣上來了,猛地一甩手,又砸到了大理石臺。
沒忍住,沈可鵲吃痛地叫出聲。
門側又傳來一聲叩響,楚宴語速快了些:“怎麼了?”
沈可鵲揉著手指,努力裝作無事發生:“沒、沒事。”
她想了想,拉開門,對上楚宴的眼睛。
“你剛剛怎麼沒走?”
“我……”他視線微耷,往沈可鵲的腳踝處遞,“傷口碰了水,記得消炎。”
“好。”
有求於人,沈可鵲點頭,顯得乖巧無比。
她忽扇著睫毛:“楚宴,能不能麻煩你幫個忙。”
……
沈可鵲雙手撐著臺沿,潔白後脊正對楚宴。
鏡裡,她能看見男人低垂眼瞼,投下一小片陰影,唇依舊緊抿作線。
她能想象到,他修長冷白的指骨,落於她的蝴蝶骨間,將她的發絲從卡扣中繞出。
不同於往,楚宴的指腹是冰涼的,勾在背上的觸感是極舒適的。他動作放得很輕,沒扯痛她的任何一根發絲。
“噠”地一聲細響,胸前的束縛松下,仍有吊帶繫著,沒有裸.露之險。終於得以大口呼吸,沈可鵲猛地一下深呼吸。
胸前兩朵忽而沒了錮約,像是待放含苞,在半空顫了顫。
“沈可鵲。”
沈可鵲抬眸去鏡面裡望他,他的頭依舊深埋,額前碎發擋住了他眉眼。
她應道:“……嗯?”
“有件事,提醒你。”
沈可鵲後頸僵住。
楚宴的聲線比平日低沉得多,嘶啞得宛若被野火掠過——
任她再不諳事,也聽得出他的變化。
“我也是個正常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