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這麼說。”
沈可鵲的胸口劇烈起伏,斜睨楚宴的眼神燒起了火:“楚宴,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需要你的施捨?”
她轉身就要走:“這個代言我不接也罷……”
楚宴不動聲色地抬手,精準扣住沈可鵲的手腕。
任她用力掙紮,他巋然不動半分。
“過錯方是他們,所以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沈可鵲稍有愣神,被他牽著手腕帶到了拍攝地的中央。
與巴黎幾乎一致的置景,全黑幕布,一束燈光投下,零星一把高腳椅;唯一不同的是眼前人變成了楚宴。
他欺身壓下,單手撐在她身邊。
她本應反抗的,卻溺在了楚宴眼底墨色,掙脫不開。
楚宴抬手,拇指指腹染了柿紅,食指曲起,抵住她的下頜,指骨壓下,紅釉落在唇珠。
唇釉淡淡的果香霎時在二人之間彌開。
沈可鵲卷翹的眼睫輕顫,直迎著楚宴的眸光。光束投在他的傲人的鼻骨,眉眼深邃,晦暗不明。
她看向楚宴的唇,不禁回味溫軟觸感。
沒由頭地想起劇本裡的那句,人潮洶湧,只有他是唯一的男主角。
導演一聲令下。沈可鵲的手搭在楚宴的肩頭,將他推開。
“沒、沒想到,楚總對拍廣告也、也感興趣。”
言語裡的磕絆已經將她的慌亂心跡暴露無疑,但好在楚宴並未深究。
他只是伸手,將她微亂的發絲順至而後,輕飄飄地落下一句——
“說好要為夫人撐腰的。”
結束拍攝,楚宴是立刻離開了。沈可鵲獨自留在化妝間,心頭止不住地煩亂。
說不清是因為仗著楚宴才順利保住代言的無力感,還是他與她之間忽遠忽近、難以界定的劃分線。
她抓起一旁的手機,給祝今敲去訊息:【祝總監在忙?】
工作日的白天,對面倒是出乎意料地秒回。
【忙 不僅忙著生氣 還快氣瘋了】
這個時間點,不用問都知道是為工作的事。
祝今事業心極強、不服輸又有幹勁,是幾乎所有豪門父輩都會喜歡的那種孩子,除了她父母。
所以沈可鵲常嘆緣分無常,要是祝今能投胎在程家那樣的家庭,一定比現在幸福千百倍。
她反手撥了影片邀請過去,對面過了一會兒才接聽。
祝今從工位上起身,找了個最近的茶水間,沏了杯茶水。
沈可鵲的愁容過分明顯,祝今一眼看透:“怎麼,沈大小姐也有煩心事?”
“嗯……”
沈可鵲從海亞回來時,兩人就張羅著聚會,各自都忙,到今天也沒碰上面。
但最近各自近況早就在微信上互聊過,彼此因什麼煩擾,都心知肚明的。
“上次說的湯泉……”
祝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走起,定位發來,我去接你。”
祝今是她們公司費盡心思外來的高精人才,特批她可以彈性辦公,幾乎不被公司的管理條例約束。
但她還是遵流程地給上級發起了申假的oa,不等審批結果,她直接挎上揹包,大搖大擺地走出公司大門。
接上沈可鵲後,兩人直奔南潯湯泉會所。
在前臺報了程緒的名號,直接升級到最頂級的黑卡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