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鈺立馬迎了上來:“小沈總,剛剛看你在臺上受傷了,需不需要處理一下?”
沈可鵲視線掃過小腿的紗布,淡淡道:“已經處理過了。”
“……啊?”外人經手,孔鈺這個貼身助理不是很放心,“我再幫您檢查下吧。”
沈可鵲往後躲了躲。
回憶起了方才塗藥的點滴,她的語氣不禁軟了幾分:“不用麻煩了。”
她換上了件及踝吊帶白裙,又外搭了件薄荷綠的流蘇坎肩,將身前的紐扣繫好。
這才轉身看向孔鈺,語氣誠懇:“剛剛我語氣不太好,給你道歉喏。”
送了她一個ink,沈可鵲拎著手提包便揚長而去。
她接下來還有場和設計師和主辦方的慶宴,時間不能再耽誤。慶宴就辦在秀場的二層,沈可鵲隨著侍者指引進入到大廳。
她隨手端了被西柚氣泡水,紗佈下的傷口隱隱發疼,沈可鵲無暇社交,隨便找了個沒什麼人的角落坐下。
剛輕抿一口,就有一道女聲在她的身後響起,將沈可鵲靜謐的好心情全副打碎。“赫赫有名的小沈總也會來這種地方啊?”
沈可鵲沒好氣地回眸,對上的是時月一張笑得虛偽的臉。她得寸進尺地繼續:“我還以為某人攀上楚氏的枝,就不用應付這種場合了呢?”
潤了口氣泡水,沈可鵲才挑眸回望時月。
“都說娛樂圈黑紅也是紅,”她半眯起眼,話語故意往時月的心坎上紮,“看來這話真是不假,時小姐的名氣已經能來尤勒斯秀場了呢。”
上次“時月耍大牌”的詞條足足在熱搜上掛了三天,路人緣幾乎被敗盡,剛到手的代言也紛紛解約。一番鬧劇下來,她最佳新人獎含金量徹底被作沒。
時月被她氣得連喘幾口氣,高跟鞋踩得叮當作響。
她出身一般,又剛入娛樂圈不久,“得罪”了沈可鵲之後才被經紀人告知對方是沈家的人。時月心虛歸心虛,但畢竟新人初出茅廬,心氣難免高,咽不下被沈可鵲壓一頭的氣。
尤其是她在醉島被楚宴“教訓”之後不幾日,便傳開楚、沈兩家聯姻的訊息。
她倒落得了個被經紀人禁足的快半個月的結果。
託遍了所有人脈,時月才勉強搞到張今日秀場的入場券,她挑起狹長的眼睛:“你以為你贏了嗎?”
“我本來也沒想和你爭。”
沈可鵲只覺得她在無理取鬧,憑空將她視為假想敵的人,她從小到大見得多了,已然習慣。
“楚宴不可能喜歡你的。”
沈可鵲輕握杯柄的指尖微滯。
“你還不知道吧,他心裡一直有人,”沈可鵲微表情的變化,被時月盡收眼底,她笑意更盛幾分,語氣輕佻,“遙不可及白月光的那種。”
“依我看吶,堂堂沈家千金,不過也是給別人做替身罷了。”
時月彎腰,食指輕抵在沈可鵲的鎖骨處。
“你和我,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