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們會是同類。”
周璨理解錯了她的意思,急忙否認,“我對傅先生從來沒有旁的心思。”
“我知道,”應粟笑了笑,“所以,你比我幸運。”
周璨看了她許久,忽然握住她的手,心疼道:“姐,你是真的……愛過他,對嗎?”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掩於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應粟沒有留意到,她在思考周璨問的問題。
這其實很好回答,她只是感嘆於自己的天賦,九年來偽裝的滴水不漏,能讓幾乎和她朝夕相處的周璨,都只是在這段感情結束的時候,才疑惑地發出一聲嘆息。
哦,原來,你真的愛過他。
應粟搖頭失笑,最終沒有回答,因為愛與不愛都沒有意義。
她只是反握住周璨的手,輕輕拍了拍,灑脫道:“別輕易地捧出一顆心去,愛情那東西我見識到了,也就那樣。”
周璨愣怔間,應粟已經起身準備離開。
只是一回頭,才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個人。
是她今晚最想避開,卻怎麼都逃不過的人。
——席則。
應粟定住了一秒,心底嘆氣。
比起兩人荒唐的一夜情,最讓她難以面對的是,那晚自己的失態,還有他……極盡溫柔的一個吻。
她無法追溯自己當時的心境,也不願承認在他面前展露的脆弱和因他而波動的心跳。
即使是瞬間,也不該存在。
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快刀斬亂麻。
反正在他那裡,自己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渣女了。
於是,她當作沒有看到席則一樣,徑直繞過他,擦肩而過。
席則似乎和她做出了相同的選擇。
他一眼都沒有看她,在她越過他的同時,他也邁動步伐,向前走去。
兩道背影,一瞬的擦肩後,越走越遠,誰都沒有回頭。
就像他們這場荒唐又錯誤的相識。
應粟心裡一塊重石落地。
她下意識地以為,席則冷靜一週後,默契地遺忘了他們這段插曲,然後將她拋諸腦後,開始新的生活。
可是她當晚剛開車回到家,就接到了周璨火急火燎的電話。
“姐,出事了!”
應粟擰眉:“什麼事?”
等閑的小事,周璨根本不會驚動她。
“是席則!他今晚被幾個闊太太盯上了,拉著他陪了幾瓶酒,結果有個老色心的肥婆趁他喝醉了就上下其手,席則動手把那女人揍了,招來了保鏢,就、就打起來了……”
應粟臉立刻沉下去,冷聲問:“席則呢?受傷了嗎?”
“都受傷了。我已經讓保安制止了鬥毆,那幾個太太應該來頭不小,也不願招搖這種醜事,不打算深究,我已經勸走了。”
“就是……席則,應該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吧,好像受了很大打擊,誰都不讓碰,就一個人蹲在沙發角落,委屈得直哭……我們誰安慰都沒用,嘴裡一直喊著你的名字。”
應粟心髒好像被攥了一下。
她立刻拿起車鑰匙,轉身。
“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