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遲萊有些困,便跟遊恕先回帳篷打算眯一會兒。
“拉鏈拉上吧,別放飛蟲進來。”
遊恕跟著遲萊進來,照著做。
席間遊恕的表情一直淡淡的,遲萊習慣了他在人前沒有什麼過多表情,可這會兒就兩個人了,他臉色反倒更差了。
“被說得不高興了?”遲萊問。
“不認識的人,我為他們不高興什麼。”
遲萊想想也是,“等你真進了社會,工作以後就知道了,不論怎麼樣,都有閑話,就是供他們茶餘飯後解悶兒的罷了,今天說你是小白臉,明天知道你爸是誰以後,就輪到我當狐貍精了。”
她看了看遊恕的表情,故意問:“要不一會兒我去說,其實我才是少爺養的金絲雀,給你長長臉?”
遊恕眼裡的怒氣不真,看了她一眼說:“得了吧,我什麼時候在意這個了,還得靠我爸才能長臉?跟他們沒關系。”
“那是怎麼了?”
遊恕憋了又憋,沒辦法要說的時候,表情變得有些難為情,“你也嫌我小嗎?”
“不小,挺大的了,買的tt都能給撐破了。”
遊恕看她沒正形的樣子,有些惱,遲萊才正經說:“我要是嫌你小,帶你出來幹嘛,在家裡藏著不好嗎?”
“那我剛剛拉你,你不給我拉。”
“什麼時候?”
遲萊完全沒有印象,也就在柳依依說話的時候,她伸手去拿烤串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他一下,其他時候......
“那時候你伸手過來了?”難怪,遲萊還覺得這位置挺大的,明明也不擠,怎麼一動就撞上了。
遲萊拉著遊恕一根手指,沒用什麼力,就將人帶到了身前,“給你拉,我當時光顧著牛肉串了。”
“我還沒牛肉串吃香?”遊恕眉峰一凜。
“香香香,不吃香怎麼給我當小白臉呢?”
遊恕聽這話,笑著說:“你還挺上癮。”
“你不也是,我覺得他們腦洞挺大的,咱們偶爾也可以角色扮演一下。”
“那姐姐,讓小倌明天再陪你一天?”
遲萊當機立斷說:“不行,三天禁閉不是要結束了嘛。”
遊恕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說:“你根本不像。”
“不像什麼?”
“不像是沉迷美色的昏君。”
遲萊抿嘴抑制住笑,“還不像?明天打球不用我去了?”
“要去!”
“嗯,順便跟我去逛逛相中的幾處辦公樓,這幾天得定下來了。”
這遊恕確實沒想到,還以為遲萊依舊介意自己過度參與到她的工作中。
雖然意外,但不妨礙他答應得快,“嗯,我正好熟熟路。”
“什麼路?找合作方的路,還是找我的路?”
遲萊明眸一眨,潑墨的長發襯得她臉格外精緻小巧,遊恕現在才像是那個被迷惑了心神的昏君,輕輕壓下身子,兩個人在這個狹窄且密閉的空間裡交合纏吻。
佔了主導地位的人,趁著語調還沒那麼曖昧時,說了兩個字:“找你。”
遲萊越來越覺得,他們兩個人能長久的原因不光是身體的契合。
今天被當成談資的事,放在之前幾任,甚至是大多數男人身上,免不了要吵幾句,吵到最後不是怪她工作,就是怪她不幫著解釋。
但是遊恕不一樣,他不是很在意別人的眼光,他對自己的優勢足夠瞭解,也足夠自信,這是別人三言兩語撼動不了的。
現在真正吸引她的應該也是這樣的遊恕。
情意正濃,遲萊背靠草地,手臂只能環住半個遊恕,這讓她很不滿意,於是將人推開,挪了位置藏進了他懷裡,仰頭,在遊恕疑惑的目光裡,繼續吻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