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機的鈴聲他始終沒有習慣,響起的時候也是一愣,點開看訊息,郵件署名是立陽。
遲萊沒想到這麼快就接到了齊超旋的電話,正好在她下班的時候打進來。
“什麼事?”
“小萊姐,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齊超旋聲音不大,倒像是真有些心虛。
遲萊說:“沒有,只是覺得不合適。”
“對不起,我在這邊實在是沒有什麼能聯系的人。”
“你有爸媽,出什麼事他們應該第一時間知道,再不濟跟他們交好的是我的長輩,再怎麼論也論不到我倆的交情上。”
遲萊看到自己電話的時候確實産生了一絲反感,就像之前毫無邊界感的前任帶給她麻煩一樣反感。
齊超旋說:“是,我知道的。”
“我媽是不是跟你說我在這兒工作,有麻煩就找我?但是我確實挺忙的,所以回頭我跟老人家說說,要不還是把你的情況跟學校......”
“不是的,伯母沒有跟我說,你不用......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冒昧了,我可以......”
“所以你怎麼知道我在立陽上班的?”遲萊打斷他問。
既然已經排除了是家裡告訴的他,那就只能是他自己瞭解到的。
“我......”
“或者換句話問你,你的錢是買股票掙來的嘛?”
“嗯。”
遲萊吸了口氣,說:“你投入本金有多少?你計算過自己的抗風險能力嗎?跟或將造成的損失對等嗎?”
雖然沒問他一共買有哪些股,但肯定少不了立陽的,所以他一開始這麼關注自己和立陽不是無緣無故的,訊息靈通對於股市來說很重要。
“我只是買了一點,我沒有全......”
“如果你覺得自己有把握,那就不要帶上其他人,如果需要其他人,那就老老實實做你大一學生該做的事。”
遲萊掛了電話,手機收拾進包,準備開車。
“超旋,聽說你又要被採訪啦?”說話的是跟齊超旋同一個宿舍的室友。
自從開學以來,他都不知道齊超旋被學校喊過去多少次了,不是這個演講就是那個採訪的,風雲程度都快趕上大四的遊恕了。
齊超旋迴到宿舍就聽到他們討論,回答道:“嗯,最後一個。”
室友a調侃說:“要是我也報個家庭貧困,你說會不會有人來採訪我啊?”
室友b:“我去你的,你以為那證明那麼好弄啊?”
室友a:“也是哦,話說超旋你這證明怎麼搞的?”
“家裡有認識的人,隨便敲了個章。”
“厲害。”
“真厲害,我也想拿著學校的補助換手機了。”
齊超旋沒再搭理他們,專心去看手裡新印的採訪稿了。
南北大國慶七天假來了,本市的學生絕大多數都搭上了回家的班車。
剩下游恕還在球場坐著,看著遲萊因為回家不能來接他的訊息。
遲萊:這兩天要陪我媽逛街吃飯。
遊恕:那什麼時候輪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