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人怎麼可能難搞,明明是隻隨便做點什麼就能哄好的小狗。
現在剛過晚飯時間,路邊的車已經少去了大半,兩個人散著步,走了十幾分鐘這會兒到了車上。
“熱嗎?”遲萊看遊恕上車就開始伸手探空調口的風。
“有點。”
“等一會兒就涼了,怎麼這麼愛出汗?”
遊恕說:“我從小就這樣,冬天不怕冷,夏天不耐熱,冬天暖氣稍微打高點我都出汗。”
“熱情小狗。”
“你說什麼?”遊恕沒聽清問。
遲萊笑著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就說你可愛。”
她眼睛反著光,看著格外亮,對著遊恕無所顧忌地閃著。
“姐姐,想親一會兒再走。”
遊恕每次有要求的時候,就會這樣百轉千回地喊她“姐姐”,剛繫上的安全帶又被人按下解開。
遊恕身長體寬,一個淺淺的探身就能將她罩在自己身下。
停車的地方,車頭對著圍牆,高出圍牆的樹枝繁葉茂,正好籠蓋著整個車頂,使路人視野侷限。僅留的後車窗都是單向的,從外往裡根本看不清。
“我這車都快成了你第二作案地點了。”
遲萊手抵在遊恕胸口,卻起不了多少支撐力,真正掌控兩人距離的是他撐在遲萊駕駛座靠背上的手,只要再彎曲一些就能將眼前的紅唇據為己有。
遲萊輕吐著氣,氣若絲線,“今天的口紅顏色好看嗎?”
遊恕哪裡看得懂門道,喉結上下滾動,按耐不住心裡的躁動說:“好看,想親。”
“那你嘗嘗。”
即便是在她身上已經嘗到了禁果的滋味,但仍然不知饜足,原本清心寡慾的人偏偏在她這兒成了喂不飽的餓犬。
遊恕的吻一如疾風驟雨,遲萊的舌頭總是不小心頂到他的牙面,和口中熾熱的溫度不同,有些涼涼的。
她就在這冷熱之間被他親得柔弱無力。
“動作太大了。”
遊恕太過投入,以至於開始前後動身。
“還以為在家呢?”遲萊感受到車身在動才出聲制止,手捧著遊恕的臉,掌心觸著他分明的下頜角,大拇指在他嘴角處按著。
遊恕抓著她的手腕,含住了嘴邊的手指,溫柔挑逗著,聲音裡還帶著未發洩完的情慾,生澀地說:“要不先回家?”
遲萊眼睛瞅著她,過了幾秒才忍俊不禁道:“你怎麼這樣啊,飯也不給人吃了?”
“沒有,那......先吃飯吧。”遊恕退開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遲萊最後提議,“找個離家近的隨便吃點?”
“好!”
南北大運動會每年九月份準時召開,遊恕在她這兒留宿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得趕回去,運動會最忙的就是他們體育部。
遲萊一覺睡到中午,被老媽的電話催醒。
“喂,媽。”
“誒呦,這都幾點了,還睡呢?”
遲萊眯著眼睛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剛過十二點,“嗯,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