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不合時宜的兩個字出現,遊恕才完全睜開了眼睛。
遲萊問:“都怪你搞太晚了。”
“我可叫你了,你不醒。”
“你怎麼叫的?”遲萊雖然沒完全醒,但還是有點印象的。
這人拍了拍她的臉,與其說是拍倒不如說是摸,叫的聲音也還沒她一個半醒的人的夢話音量大。
“快起來,今天好多事呢。”
話剛說完,安排這些事情的人已經打電話來了。
遲萊接起電話,“喂,遊總?”
“萊總還沒去公司嗎?我聽說幾天資料有些問題。”遊靖問。
遲萊心想,沒去公司還不是被你兒子搞得,這人現在還黏在她身上不撒手。
不過,即便是半天聯系不上人,遊靖聲音依舊溫厚,久經沙場的人就是有這種遇事沉穩的特點。
遲萊甩來遊恕放在她身上的手,“嗯,早上有些急事沒去,現在正在趕過去,一會兒給您彙報一下情況。”
身邊的人被甩得不樂意了,拿下遲萊耳邊的手機,將她拉到被子底下,纏著熱吻。
手機就在遲萊的枕邊,雖然聽不真切,但是能大概知道內容。
等電話那頭的聲音停了下來,遊恕才松開她,遲萊換了口氣,說:“不麻煩,應該的,遊總再見。”
遲萊掛了電話,掐這遊恕的雙頰,把他的臉都拉變形了,“別搗亂,快起床。”
“你今天要去我爸那兒嗎?”
“不用,發個郵件就行了。”
遊恕略顯失望的語氣,讓遲萊有點忍俊不禁,“想什麼呢?”
“感覺很久沒見你了。”
遲萊說:“那今晚一起吃飯。”
遊恕這才樂呵地把人放了。
等遊恕到公司的時候,聽遊靖的秘書說,遊靖已經來辦公室找過他了,於是又只能先去趟董事長辦公室。
“這個點才來?”遊靖沒有了早上遲萊電話裡的溫和,語氣嚴厲。
“昨天睡太晚了。”
遊恕昨天下班的時間本就晚,趕回學校後沒待一會兒,又跑去了遲萊的金屋。
遊靖本身就是個極其自律的人,遊恕也是隨了他這一點,平時的生活、學習都很有規劃,所以突然有這麼一次,就讓遊靖注意到了。
“不能鬆懈,學校現在沒什麼事,你要重新規劃自己的計劃。”
遊靖從椅子上起身,走到遊恕面前,塞給他一沓紙,上面是立陽那邊發來的近期輿情趨勢分析圖。
“這些資料你可以熟悉一下,有助於你對公司目前在市場上的情況做了解。”
遊恕看到最上面的編輯人寫著“遲萊”兩個字,紙張拿在手裡瞬間有了溫度。
“知道了。”
臨走的時候,遊靖瞥了他一眼,嫌棄說:“私生活上的事收一收,別帶到公司裡來。”
原本遊恕還不清楚老爹的意思,見遊靖不自然地理了理領帶,才想到自己脖子上......
遲萊這個習慣,真是讓他吃了幾次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