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也是南北大的,知道你。是你來看病嗎?”
遊恕點了點頭,秦清問:“不嚴重吧?”
“沒什麼事。”
“好,那我先去忙了,再見。”
遊恕拿著幾張單子往等候區走了。
等報告單的時間比做檢查要更慢,拍完片的遊恕和遲萊一起坐在等候區的椅子上,每隔幾分鐘就看一眼手機,報告出來了手機上會有提醒。
終於等到取上報告,遞交給醫生,卻發現原先帶著老花鏡的醫生不在,換了個年輕的女孩子,長相清秀。
這迴游恕總算是認識了,因為就在剛剛,這位年輕醫生還跟自己打了招呼。
三院是南北大醫學部直屬的實習合作醫院,成績優異的學生都可以進入三院實習,甚至有機會留院,秦清就是其中一個,他的帶教醫師出去了一趟,就交由她先面診了。
秦清看了一下手裡的驗血報告和片子,說:“確實不算很嚴重,沒有傷到骨頭,但是有淤血塊,表皮擦傷也挺嚴重的,我開幾服外敷和內服的藥,回去記得按時吃,應該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遲萊放下心,笑著說:“好的,謝謝醫生。”
秦清看著兩個人走出門,交談才多了起來。
男孩有些得意說:“我就說沒什麼事吧?”【ei 貓】
女生卻有些不滿,“沒傷到骨頭就算沒事是吧,那別痛的吱哇亂叫。”
“我哪有亂叫。”
“回去好好躺著吧你。”
秦清聽到這幾句頗為熟稔的對話,就在她以為倆人是姐弟的時候,卻瞧見男孩兒俯身吻了吻女生的耳骨,幾乎不可聞地說:“聽姐姐的。”
自從上次拍畢業照,藉著最後一面積攢的勇氣,向剛打完球的遊恕做了個自我介紹,婉轉地表明瞭心意後,這是第一次遇見。
起初看到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自己眼拙認錯了人,走近些,看見男孩兒冷冽的眉眼,才確定就是遊恕。
秦清記得遊恕說過自己不喜歡姐姐,但是邊上那個,從穿著打扮到氣質一看就不是學生了,而他眉眼裡的溫柔和臣服藏都藏不住。
看來,當時還是辛苦遊恕找理由,禮貌拒絕自己了。
秦清褪去了第一次失不可控的悸動,回了神,投入到了眼下的工作。
“又浪費了一整晚。”遊恕作為病人,似乎比平時都要更柔弱一點,坐在副駕上,額頭抵在遲萊的肩上,說話也悶悶不樂。
遲萊轉頭,嘴角推到遊恕的額頭,有些涼涼的,在悶熱的環境裡這感覺挺舒服的,遲萊順勢親了一下,又借走幾許涼意。
“肩膀都廢了,就少想一點吧。”遲萊開了空調說。
然而,這一吻像是給了遊恕得寸進尺的勇氣,頭頂的毛茸茸在遲萊脖子間蹭來蹭去,始終不滿足停下來。
遊恕說:“考試都考完了,我還不能想了,你這情人當得也太差勁了。”
“受個傷,脾氣大了不少啊,不是你這幾天考試都沒空聯系我?”
“也沒見你給我發訊息啊。”遊恕也有他的理。
遲萊拿手拍了拍他的臉說:“故意的。”
因為想看看他的忍耐極限是多久,看來不超過一週。
遊恕猛地一抬頭,險些磕到遲萊的下巴,“你以前從來不會。”
“不會什麼?”
不會在意他有沒有不聯系她,不會在意是誰主動找的誰。
方星澤說他不懂那種想發訊息卻不敢發的感覺,他想他早就知道了,那時候感覺熟悉並不是假的,在和遲萊的聊天框裡,他總會有這種感覺。
不過這些心理活動,到最後,遊恕只說:“沒什麼。”
就這樣無知無覺地繼續下去吧。
明明在車上商量好了回來好好休息,偏偏驅車到家,上床關了燈,感官就被無限放大,又是難以自持。
直到遊恕第二天早起離開的時候,遲萊都是昏昏沉沉的。
下了班又跑了一天,最後更是熬了大夜,遲萊不比遊恕,睡幾個小時就能生機勃勃,也沒有他那麼準時的生物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