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宜清拿著披肩,放到遊恕面前,“哪家的?”
“我......”
遊恕話還沒說,林宜清就先提醒了一句:“別想著騙我,先前叫去喊你的人就是去的那林子。”
“嗯,順手的事,不是您讓我多盡地主之誼?”遊恕沒多解釋。
“我沒問你這個,我問的是人是哪家的。”
今天來的小輩不多,但是也有五六個,林宜清沒看出來哪個跟遊恕認識或是相熟的。
“您和爸請的人,我也不一定都認得,今天喝得有點多了,先回去了。”
林宜清看他確實有些疲態,今晚陪著喝了不少,雖然還是覺得有些不尋常,但既然沒有實證,便也隨便他了,說:“讓老周送你回去,他開車穩。”
“知道了,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晚點,你爸跟梁老爺子還在樓上喝茶。”
“嗯。”
遊恕週末在家裡呆不住,遲萊沒有訊息,他只能提前回學校打球消磨時間。
春去夏來,學校裡學生的衣著換了一批又一批,現在是遍地的短衣短褲,就這樣還是熱得不行。
週一體育課後半截也挪去了室內體育場,生怕學生們暴曬中暑。
“這學期最後半節體育課啊,體測完咱們就自由活動。”
操場上三五成群,測著不同專案。
遊恕還在跳遠的隊伍裡排著,突然插進來兩個人,招呼也不打,自己兩個人聊得起勁。
“排隊都排不明白?”遊恕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前面兩個人這才回頭,看著實在面生,應該是隔壁幾班的男生,一看釘子鞋和運動衣,大機率是田徑特長生。
其中一個說:“哦,沒看見。”
“呵,那你還挺眼瞎的。”遊恕說話不帶客氣的。
另一個人心裡底氣十足,將同行的兄弟拉到身後,自己上了:“遊恕是吧,慣會擺花架子的,插個隊怎麼了?食堂裡插隊的更多,怎麼不見你替他們主持公道?”
食堂確實經常有跑得快的人先去排隊,熟人到了就插他的隊。還有些幹脆一個人拿了七八張飯卡打菜,看似沒有插隊,其實性質是一樣的。
不過遊恕懶得跟他扯遠,說:“我只管我這道上的,想插隊就叫好聽點,我不給啞巴讓位。”
“你他媽的!”兩個人看隊伍還長,離老師還遠,抬起手就沖遊恕上了。
沒想到遊恕反應神速,調整了個角度就巧妙躲開了,其中一個用力過猛,沒站穩,直往地上撲,後面排隊的人被他這猝不及防的動作撲摔了。
“我草,你幹嘛!”
“有病吧,排著隊呢。”
“排什麼隊啊,他們倆插隊的。”
“我靠,插隊的滾啊。”
後面的同學七嘴八舌的,兩個人看著人多隻能噤聲,但依舊站在剛剛插進來的隊伍裡。
遊恕在他們身後,冷臉一字一句清楚地重複道:“聽不懂嗎?插隊的,滾出去。”
寡不敵眾,眼下週邊都是同學,兩個人見狀只能忍氣吞聲。走前瞪著遊恕說:“是男人就拒絕爽快點,找室友算怎麼回事。”
“以後別讓我在沈妙妙身邊看見你,否則......”
“怎麼?你打得過我?”
“我去你大爺的。”這個人抬腳想踹,被同行的同學拖走了,只能在空中亂踢腿。
後面的人議論紛紛,“這不就是那個楊業嘛,素質真差。”
“嗨呀,早就有所耳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