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我這一晚上飯香味兒都沒聞上呢。”原本以為一個多小時能結束的會,硬生生被他們互相扯皮扯了三四個小時,最終方案才定下來。
“那你不先去吃飯。”遊恕邁開步子走了過去,兩個人這才一起往校門外走。
遲萊邊走邊說:“我再去吃個飯,你的臉估計能再拉長一倍。”
“誰拉臉了。”
“你說呢?倒反天罡啊,我花錢看臉色。”
遊恕沉默不語,暗自腹誹也不知道誰看誰臉色多。不過,一下午和一晚上的陰霾在此刻總算是煙消雲散了。
太晚了,遲萊不想折騰,最後選了一家粵菜小館吃點。
“你別不點啊,最討厭出來吃飯就我一個人吃了,趕緊點你的。”
遊恕這才俯身靠近了一起看選單說,“就一份濕炒牛河吧。”
“行,那就差不多這些。”遲萊把勾好的單子給了店員。
“好的,這邊付錢。”
遊恕習慣性地掏手機付錢,看見遲萊起身忽而想起了什麼,把手機收了回去。
兩個人閑聊,遲萊還問起,“你一個月多少零花錢?”
“1500吧。”他們寢室的好像都是2000左右,減個500應該不算太誇張。
遲萊隨口一問,聽到回答也沒做什麼反應。
“送我到路口就行了,晚點學校應該就不讓外來人進了。”快要到學校附近時遊恕說。
“吃完就想跑啊。”
遊恕眼下想起了遲萊的正事,裝作不知說:“不然呢?”
“不給點甜頭不讓走。”遲萊把車停在了學校正門口,順手把車門鎖上了。
“嗯。”
這個點附近沒有其他車輛,只有遠處十字路口車燈交彙,但是照不進此時緊閉的車窗。
遲萊原本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垂了下來,手溫微涼,穿進遊恕的衛衣外套,隔著他單薄的短t,四下游走,手上摩擦生熱,撩起絲絲星火。
撫上游恕肌肉緊實的肩背,幾個月前這處還是遠遠隔著螢幕勾她火的地方,現在儼然已經成了她的領地。
遊恕原本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享受,氣息卻隨著遲萊的撫摸變得紊亂無序。
遲萊手繼續往上走,最後嚴絲合縫地貼在了遊恕的脖頸處,遊恕的體溫很高,甚至有些燙手,像發燒了似的。
“你想不想?”遲萊問,拇指似有若無地摩挲著遊恕滾燙的肌膚。
“想什麼。”遊恕聲音已經沾上了一點難入耳的調子。
遲萊察覺到了,滿意地說:“嘗甜頭。”
“嗯。”遊恕認命般點了下頭。
也許是開始的見色起意,又或許是禁不住她次次老練的撩撥,遊恕分不清緣由,也沒有時間細想,只能遵從本心。
遲萊手臂一收,將遊恕拉向了自己,沒有補口紅的雙唇此刻泛著粉調,就這麼貼上了遊恕的薄唇。
雙唇微啟,在對方的唇瓣上吮吸,遲萊故意沒有放輕力道,弄得遊恕吃痛地“嘶”了一聲。
遊恕睜開眼看了遲萊一眼,很快又閉上,繼而反客為主,兩瓣唇摸索著門道,終於跟著遲萊一起互相交換領地。
腳邊的籃球被踢到了座位底下,偶爾大幅的動作,腳步移動帶得球也四下亂撞。
車裡無限升溫,兩人逐漸呼吸不暢,卻又難舍難分,良久才不得已默契地拉開距離,不忍離得太遠,依舊感受著對方曖昧過後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