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恕耳朵滾燙,說話感覺喉嚨都有些幹澀,禁不住地嚥了咽,卻好像還是發不出聲音,說不出這話。
最後只能對方星澤說:“這是你直播,還是我直播?”
一邊說一邊手上打字給遲萊:別搞我。
遲萊收到訊息,大發慈悲說:“那你跟他說,沒跑,我過幾天刷禮物上車。”
“上車?”遊恕一時不注意,回了遲萊一句。
“什麼上車?”方星澤耳尖聽到了。
遲萊說:“聽話。”
遊恕感覺這簾子再不關上,自己就要自焚了,只好當了傳話機,跟方星澤說:
“她說過幾天上車一起玩。”
“真的假的?我就說榜一姐姐怎麼可能變心,等我這幾天精進一下技術帶她得吃,打服彈幕一群小黑子,”
方星澤收到訊息,這才心滿意足戴上耳機,回去繼續跟彈幕對峙去了。
放下遮光簾,光線又暗了下來,遊恕這才拿起手機說:“你真要玩?”
“那不然呢,現在又不用我刷禮物看人了,我總得圖點什麼吧。”
遊恕說:“你還會玩遊戲?”
“不會啊,你會嗎?到時候帶我。”遲萊語氣認真,聽著不像假的。
遊恕欲蓋彌彰說:“我有什麼不會的,就是不一定有空。”
遊恕對於自己被方星澤笑了兩年的技術,第一次有了心虛的感覺,畢竟他可不想帶著遲萊輸。
遲萊腦海裡浮現之前刷到的遊恕打遊戲的影片,心想這家夥又撒謊。
“那隻能雙排了,正好你不是說他挺厲害的。”遲萊故意激將說。
“我還沒說一定呢。”
“那等你定了,我再上車。”
對面一陣沉默,遊恕覺得方星澤真是該死,非得這個時候說這事兒,最後自己被趕鴨子上架。
第二天一大早下了場雨,路上都是雨水洗過的青草味,聞得人身心舒暢,只有遊恕被這一地潮濕搞得心情不佳。
“我剛剛看了,天氣預報上顯示,好像過了中午就得出太陽了,下午打球問題不大,不過你今天怎麼突然關心隊裡安排了?”劉暢問。
遊恕對於隊裡的安排向來不插手,跟隊員一樣都是等通知,今天反常,主動來問下午還能不能打。
劉暢上午沒有課,一覺睡醒都沒來得及看窗外,就已經被遊恕告知了天氣情況,現在才剛準備去群裡發通知。
“室外場地不行,到時候轉去校體育館就好了。”劉暢說。
遊恕說:“室內籃球場地不是在維護嗎?”
“應該好了吧,就那一個角的地要重新膠一下,沒太大影響。”
劉暢被這麼一搞人也徹底清醒了,想起來問:“你幾點過來?”
“四點多吃個飯差不多。”
“這麼早?”
“我接個人一起過去,等會兒下課了再跟你說。”遊恕上課鈴響就把電話給掛了,劉暢沒來得及問就被堵了回去。
遊恕一下午的滿課,上完都已經快晚飯時間了。
邊上的方星澤昏昏欲睡,還是被一聲刺耳的下課鈴聲敲醒了。
上課偷睡的防備還沒有歇下,方星澤一臉驚恐地問:“什麼課了?”
“沒課了,被你睡完了。”遊恕收拾著書包說。
方星澤人還沒醒透,邊上的人都打算起身要走了。
“你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