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條路,這不是他給那個孩子指的路。那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他嘲弄著看著腳下的小小的身體。你呀,太愚蠢了,總是相信不了應該相信的人。你應該相信他的,去他指的那條路,而不是又換了另外一條路,看吧,這就是下場。
後續調查中發現殺死這個小姑娘的人不是別人,卻是他的父親。
他的父親發現他的女兒走在去找她媽媽的路上後很生氣,因為他們離婚了,在那個小地方,那可是天大的醜聞。
氣憤之下,他動手打了小女孩一下,但沒想到,地上正好有塊石頭。女孩的頭不偏不倚倒在了那塊石頭上,瞬間鮮血飛速的流出把那個男人嚇了一跳。
那個男人的酒也因此被嚇醒,他倉皇的看了一眼周圍發現沒有人之後,就趕緊帶著小女孩的身體把他帶到了另一處地方。然後,任她自生自滅。
同署的女警察很是憤怒,說如果早點搶救的話,那個小姑娘還能活下去。
他倒是沒有什麼感受,他只是在嘲諷的想著,這世間的父子母子都是這個樣子的關系呢。
父親想要控制孩子,母親想要控制孩子,而當孩子不聽話的話,就立馬將孩子處決。
當時年輕,他只是以為這個事情很快在他的記憶裡翻篇了。畢竟那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件了。
他親手殺過的人也很多,他親眼目睹的悲劇也很多,這個事件對於對他來說甚至都不算上是一個悲劇。
但偏偏就是不知怎麼的,每當進入雨天。可以看到一個黃色的身影在雨中肆意的走著,歡樂的唱著歌。
他很懊惱,這個女孩就在他的世界裡竟活了過來。別的人從來看不見她,也聽不到她輕快的歌聲,他知道那是他的幻想。
他也積極的治療著,倒不是因為什麼。只是他很討厭那件黃色的雨衣,真的很討厭……
之後他也沒有再看到過那件黃色的雨衣,那個記憶也就淡淡的消失在他的腦海中了。或許說是被他故意遺忘了,畢竟那個記憶也不是多麼好的記憶。
但偏偏在這樣的一個雷雨天裡,他好像又碰到了那個小女孩。他心裡哀嚎著怒吼著。好討厭,好討厭,好討厭。
但當女孩用她小小的身體靠過來之後,他的想法就全部停止了。人的體溫是這樣的嗎?還是說只有孩子的體溫是這麼燙的?
他茫然的看著火堆,不做回答。他默不作聲的樣子很平常,所以也沒有人奇怪。
花鈴探究的眼神從他身上移開,卻正好看到那個小警察的表情。那個小警察的表情是那麼的漫不經心和嘲諷……
這個人不對他下意識的腦海裡就閃過了這一次念頭。那個小警察馬上敏銳的看向了花鈴,花鈴表情自然的沖他笑了笑。
小警察的嘴角想向下撇去,但因為人設,趕忙也沖花鈴露出了傻乎乎的微笑。
花鈴的眼神一亮,更是似有似有的開始看著那個小警察,要是兩人的視線相撞,她都會用充滿期待的目光看過去。
小警察的心裡充滿了煩躁,剛剛就不該沖她笑的,小孩子都很愚蠢的,看吧,現在以為他是什麼好警察,開始黏著他不放了,真煩人。
他握著蠢蠢欲動的手,現在還不行,山上雨大地滑死掉一個小女孩,可不是什麼稀奇事,畢竟……
他揚起笑臉對著花鈴笑,充滿惡意的想:孩子都很調皮的不是嗎?
他本來有些緊張,以為會被別人發現他是殺人兇手的這件事。
畢竟他可是沒有那麼多時間來掩蓋那麼多的不足,但正好這場雨掩埋了一切。
這樣誰還能懷疑到一個警察身上呢?要怪也只能怪那個人不好,正好看到了他處理屍體。
然後還要尋找他處理屍體的位置,不停的在山上尋找著。
還好他聽到了傳言,趕忙的找到了這裡,正好看到他在山上拿著繩子,不斷的丈量著尋找著他吊死人的地方。
這可真是天祝他也,他把那個男人解決掉了,用他自己準備的繩子。真是可笑,連兇器都是受害者自己準備的。
但不知怎麼的,那片寂靜的山上卻突然出現了兩個人。這樣他有些心煩意燥,趕忙將那個屍體吊起,之後他會作為警察,會再回到這裡的。
他輕笑一聲,到時候他說兇手是誰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