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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裡啊。”
好不容易恢複了點真元，再生了雙臂的阿古忠有些扭捏的看著阿醜。
大概是不知道該怎麼和阿醜搭話，但又不想就這麼冷冰冰的坐著大眼瞪小眼。
時而討好似得擠出笑，時而又因沒組織好接下來的措辭而面露尷尬。
“幹嘛？”
阿醜的語氣雖然還是那麼冷冰冰的，但至少沒了以前那種對他的排斥。
空氣顯得有些凝固，遠方，時不時會傳來孟祥暴走任逍遙的轟鳴聲，但距離太過遙遠，聽起來就像輕輕的爆竹聲一樣。
已經冬天了。
失去了修為，退化為凡人的阿醜又撕掉了內門白袍，在寒風中瑟瑟發著抖。
阿古忠看到阿醜凍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也是一陣心疼，脫下自己髒兮兮的袍子給他披上。
“呃？”感受著臭烘烘袍子上的體溫，阿醜有些錯愕的看著阿古忠。
阿古忠和藹的笑道：“別著涼了，你現在沒了修為，更要注意身體，別落下了病根，到時候重新修煉，會影響築基的進度。”
“呃…嗯。”阿醜抿著嘴，不知該作何反應。
內心，還在因自己以前不知情而對阿古忠的那些冒犯而愧疚著。
“以前我啊，剛開始修煉的時候，就得了風寒，結果，築基九階就因為那時的病根，廢了三個月才沖破，你現在得了孟大神的血脈，乃無上機緣，更要注意…”
“以前是我不好，對不起。”
阿古忠的話才到一半，阿醜虞城的道歉便打斷了他。
這短短的一句，著實讓阿古忠始料未及。
他看向阿醜，阿醜低著頭，似乎不敢抬頭看他。
但，這句話的誠意已經傳達到了。
這一秒，這一句簡單的對不起讓阿古忠感受到了這千年以來從未有過的喜悅！
鼻樑有些酸楚，但嘴角卻忍不住的勾起。
“沒事！我是一把老骨頭了，只要你沒事就好！”
阿古忠激動的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手足無措之下，只能拍拍阿醜的肩膀，自己也沉浸在了這無上的成就感中。
照顧了他這麼久，或許，就是為了這一秒吧。
“對了，你能叫我一聲…呃，算了，沒什麼。”
他就像個剛剛迎來孩子出世的父親一樣，抖著身子，不知該說什麼好。
阿醜看著他，也知道他想要什麼。
他是想要我叫他一聲爹。
“現在的話…我還叫不出口，但我會盡量的。”阿醜十二年來，第一次對阿古忠露出了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