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身上香香軟軟的,父王身上硬邦邦的,靠著一點兒也不舒服。
他當然更喜歡窩在孃親香軟的懷抱裡。
珩兒窩在宋昭月懷裡,很快便將解了一半的九連環全部解開。
他將解開的九連環往裴明緒手裡一塞,便似屁股紮了釘子似的,迅速爬下榻,丟了句,“父王,娘,去訓練屋玩了。”
不等回應便蹬蹬蹬往外跑,廊下伺候的白瑾忙不迭追了去。
宋昭月失笑。
裴明緒攬過宋昭月,柔聲道:“珩兒去耍了,我們也好說說話。”
“月兒,我想,我們還是儘快返回燕北為好。”
宋昭月聞言,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詢問。
怎的這般突然?
京中事了,該回燕北了。"裴明緒解釋道:“我們回燕北後,讓魏王自己在父皇跟前蹦躂,以父皇的性子,自會有他好果子吃。”
“況且……”
他頓了頓,眸色深沉了幾分,“最新送回來的訊息,雲嬪一事,姨母查到,似乎還有孝平皇后留下的人在暗中相助魏王。”
宋昭月聞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孝平皇后的人,幫助魏王?”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若我所料不差,此事應是安王在背後推波助瀾。”裴明緒搖了搖頭,冷哼一聲。
“只是眼下尚難斷定,安王此番究竟是暗中襄助魏王,還是……已與魏王沆瀣一氣,結為同盟。”
宋昭月柳眉微蹙,“安王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他此番助力魏王,,對他而言,有何益處?”
她不自覺地揪著裴明緒的衣袖,無意識地絞著,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他是想與魏王結盟,待著魏王登基之後,能得封賞?”
她抬眸,望向裴明緒,“可安王如今已是親王之尊,爵位上已至頂端,已是封無可封了。”
裴明緒冷笑一聲,眸中盡是嘲諷,“月兒,你不瞭解安王。”
“我瞧著,他是賊心不死,還惦記著皇位!”
“啊?”宋昭月滿臉訝異,不禁感嘆道:“安王……當真是身殘志堅。生命不息,折騰不止。”
裴明緒聽聞此言,忍不住笑出了聲,連連點頭稱是:“月兒,說得妙極了,好一個身殘志堅!”
“不過,既然他執意要繼續這般蹦躂,那便由著他去。”
“我倒要看看,他究竟還藏著多少底牌,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他眼底寒芒閃爍,“有他在,魏王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太平。”
至於安王,自有父皇收拾!
父皇如今深恨孝平皇后,怎麼允許她的兒子繼承大寶,日後加封孝平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