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魏王今日的確揚言要為趙王報仇。”玄一躬身答道,語調沉穩,不帶一絲起伏。
景熙帝聞言,抬眸冷笑一聲,“魏王那裡的青衣衛,莫要撤了。”
“嚴密監控他的一舉一動,若有異動,即刻來報。”
他眼中精光一閃,又補充道:“太子和秦王那裡的青衣衛,也莫要撤了。”
“其餘人等那裡的青衣衛,撤三分之二回來,撤回的人繼續監察百官,不可有絲毫懈怠。”
“遵旨。”玄一領命,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玄一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口後,李德海躬身入殿。
他面露難色,小心翼翼地稟報道:“陛下,皇后娘娘在坤寧宮中……堅持要見您。”
景熙帝拿起一份摺子,正是青衣衛重新整理的二王遇刺一案的卷宗,其中太子參與的痕跡已被抹去。
他將摺子遞給李德海,語氣冷淡:“將這份摺子,送去坤寧宮。”
“讓皇后好好看看,安王和趙王遇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讓她莫要再鬧了。”
景熙帝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告訴皇后,她還有太子。”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以及深藏的一抹恨意。
“是,陛下。”李德海接過摺子,大氣也不敢出,連忙退出了立政殿。
秦王府,書房內,一陣如雷霆般的怒吼聲打破了往日的寧靜。
“蠢貨!”
“裴明緒這個蠢貨!”裴明瑞咬牙切齒地低吼,雙拳緊握,骨節泛白。
今日早朝,景熙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斥責他治家不嚴,府中侍衛竟敢襲擊勳貴,直接罰了他半年俸祿!
半年俸祿!
對他而言,這不是錢財的問題,而是被冤枉後的屈辱以及顏面掃地的難堪。!
“裴明緒這個蠢貨!安正則也是個蠢貨!”
裴明瑞怒吼著,在書房內來回踱步,如同困獸。
他越想越覺得憋屈,一股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燒,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
“本王分明是被冤枉的,都怪裴明緒這個蠢貨!大理寺那幫酒囊飯袋,竟然查不出真兇,敢冤枉本王!”
“可惡!可惡!”
就在這時,張賢腳步匆匆地進了書房。
他瞧見裴明瑞暴怒的模樣,腳步瞬間頓住,臉上露出躊躇猶豫,一時間竟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