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誰?”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裝傻嗎?”時盛一拳垂在白四知的座椅上,“你敢說,彼岸出事和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嗎?你沒有過來之前,她的生活一直都是好好的,自從你來了之後,你看看她每天活成這樣,你敢說和你沒關係?”
白四知一聲不吭,只是默默地踩著油門,一直加速往醫院開。
時盛深呼吸了一口,冷冷地看著白四知,“你最好祈禱她什麼事情都沒有,不然,我會讓你和他們,都後悔的。”
——
盛彼岸最清醒的時候,大概就是那輛貨車撞上來的時候了吧?之前被酒精迷惑得頭暈,再後來沉醉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浮浮沉沉,不知道自己在哪兒,甚至有一段時間忘記了自己是誰。男人的聲音,女人的聲音,在她耳朵邊上轉啊轉,盛彼岸想去聽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那些字句,就好像是泡沫一樣,消失了。
“請問盛小姐在嗎?盛彼岸小姐涉嫌4.12殺人案,我們來找她瞭解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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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盛坐在盛彼岸的病床邊,床上的女人帶著頸託和氧氣罩,臉色蒼白,要不是能看到上面細小的水汽,都要讓人以為她已經死了。
男人緊緊握著他的手,沒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你開什麼玩笑?殺人案,呵,她人都這樣了,怎麼殺人?”
“盛盛,這是真的。”蕭子易本來靠在一邊,看到警員投過來求助的目光,拿過他手裡的本子,走到了時盛邊上。
“你想知道被害人是誰嗎?”
時盛盯著盛彼岸的臉一動不動,“誰。”
蕭子易抿了下唇,“盛天……和刑蘭。”
時盛瞳孔猛然一縮,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蕭子易一臉不可置信,“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蕭子易把頭偏轉了一個角度,伸手指指盛彼岸,“時盛,你沒聽錯,就是她的父母。”
時盛還是不相信,一把搶過他手上的東西,一頁一頁翻得飛快,還一邊喃喃自語,“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真的,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死了……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蕭子易冷靜地看著時盛,“盛盛,你現在需要冷靜一點!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是,犯罪現場的很多東西都和盛彼岸有關係,我們去鄰居那裡瞭解過情況,那天下午聽到了盛彼岸和她父母爭執的聲音。”
“這絕對不可能!”時盛都下頜骨收緊了一下,“那天晚上她在慶功宴,根本就沒有時間犯案。這件事情,你去問白四知不是更好嗎?”
“盛盛!”蕭子易語重心長地握住了他的肩膀,“我們是瞭解過一切情況之後才過來的。那天晚上,我們警方的人一直都跟著白四知,他除了去車禍現場接了你和盛彼岸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異常行為。盛彼岸晚上十點鐘就已經離開慶功宴了,而他們兩個的死亡時間,就在十點到十一點之間。算上距離,她就是最可能犯案的那一個啊!”
時盛冷笑了一聲,“絕對不可能。她那天晚上還叫我去接她……”
“那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和義路?盛彼岸手機裡的通話記錄全都被刪光了,況且她還喝了酒……”
時盛用力地閉上了眼睛,從嘴巴吐出了一個字,“滾。”
“蕭警官,這……”
蕭子易按住他的肩膀,看了眼病床上的盛彼岸,“我來告訴你一聲,那是因為你是我朋友。等到盛彼岸醒了,我會再來找你瞭解情況的。”
時盛坐回病床邊上的位置,重新抓起來盛彼岸的手放在自己嘴唇邊上,輕輕吻了一下,“彼岸,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對吧?”
站在病房外面的傅正和寧夏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看著時盛,悄悄地溜到了一邊。
“不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啊?”
“你問我我問誰啊!我現在也一臉懵逼好不好?盛盛和彼岸兩個人最近是怎麼了啊,怎麼壞事情全都掉到他們兩個人的頭上去了啊……”
“這盛盛大伯剛剛過去,彼岸父母又出事了。剛才老蕭說什麼你聽到了嗎?他說是彼岸做的……”
“閉上你的臭嘴,”寧夏一巴掌呼在他腦袋上,“彼岸怎麼可能殺人啊!你看她傻乎乎的,只有別人來殺她,她怎麼可能殺得了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