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盛!盛盛!時醫生!算我求你了!看在咱們兩個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就隨了我吧!”
時盛脫下了身上的手術服,背後溼淋淋的,抬起眸子看著來人。
“我是直男,不能隨了你!”
他剛做完一個七八個小時的手術,一出門就被這貨給攔住了。
他已經被纏了一個多禮拜了。
韓逸每天早上在他們家門口侯著,白天就在他診室門口待著,晚上牟足了勁要賴在他家。
“盛盛,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嘛!哎呀,求你了,人家小姑娘很可愛的啊!”
時盛揉揉自己的太陽穴,雙手插進了白大褂的口袋裡,“人家小姑娘跟你什麼關係啊?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對我這麼殷切!”
“我師妹啊!盛盛,要是你答應了我這件事,你要什麼條件隨便提!”
韓逸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拍拍自己的胸口。
時盛的眸子亮了一下,“那個明朝的紫陶瓷也給?”
“給!”
韓逸咬咬牙,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
“那....”
“給給給!我全都給!到時候你列個清單給我,我讓人一樣樣給你送過去!”
時盛嘴角悄然勾了一下,“成交。”
然後就施施然走進了科室,關上了門。
“彼岸,你就說師兄講不講義氣!房子我已經給你找好了,合租的條件完全符合你的要求!他還是個醫生,平時還可以差使差使....”
“師兄!你的電話真是來的太及時了!我剛剛把行李整理好!我一定找時間請你吃飯,地址先發給我,我現在就過去!”
“好嘞!我去接你的時候,順便把鑰匙也給你,到時候幫你一起整理!”
“師兄,你人真好~”
“那可不!”
韓逸剛剛掛掉電話,就立馬開啟門,“時盛,房子鑰匙給我,我去幫小姑娘搬房子了!”
一串鑰匙在空中飄過一道完美的弧線,落入了韓逸的手掌心裡。
“如果她不是和你說的那樣,我馬上把她趕出去。”
“好嘞!保證你滿意得不要不要的!”
——
此時某人和做賊一樣,拎著自己的行李箱,把小腦子探到外面,確定自己老爸老媽不在家之後,這才如釋重負地溜出門去。
盛彼岸表示自己超級無辜的啊!
明明才二十二歲,就和別的大齡剩女一樣被逼著去相親,如果再和他們一起住的話,盛彼岸都懷疑自己要得精神分裂症了!
如果出去買個房子,她那活寶一樣的老媽估計會“死皮賴臉”地把東西搬進來。
但是她如果找人合租的話,對方還是個男孩紙....
perfect!
刑女士自己明明也是個刑辯律師,卻對她女兒從事這個職業表示了百分之兩百的不滿,這就是歧視啊歧視!
所以盛彼岸決定要揭竿而起!
打響武裝起義的第一槍,就是搬出去!
躲人躲不過,那躲電話總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