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喬趕緊去看弟弟的胳膊,順便擋在弟弟身前,替弟弟求饒道“你就饒了他這次吧,我保證會看住他的,再也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
“保證保證,你這是第一次對我保證嗎?”
齊叔那時已經怒火沖天,對他哥倆緊緊逼近。
安可喬自知,最近弟弟確實因為太著急,而做了不少錯事,可是他弟弟也是個可憐的人那兒。所以安可喬依舊厚顏無恥又低到卑微地跪下乞求“求求你,求求你,就放過他吧,您有什麼火氣都衝我來。”
安以喬看見哥哥替他跪到地上,雙眼頓然變得通紅,面部更是扭曲不堪。
他哥哥的腿本來受傷就還沒好,這一跪腿該有多疼。他想把哥哥拽起來,奈何他現在只有一隻手能用上力氣,所以若不是哥哥自己想起來,他怎麼拽也拽不動。
“起來…起來…我叫你起來……”
他撕心裂肺地吶喊著,甚至也跪下乞求哥哥,叫他哥哥別這樣。
但是哥哥仍然不死心地拽著齊叔的褲腿替他求著情。
一遍兩遍,他說得話哥哥不聽。而哥哥的乞求在齊叔那裡也沒換來半點回應,安以喬突然像瘋了一般起身,一隻手掐住齊叔的脖子,將齊叔推到醫學器材上。因為用力過猛,器材上的很多灌著藥物的瓶瓶罐罐順然之間都摔到了地上。
跪在地上的安可喬驚了,他知道弟弟這是因為受到強烈的刺激病情又發作了,只是他想速速起身去拉住弟弟時,才發現自己的腿已經麻木,又因為受著傷,啷嗆了好幾次才站起身子。
而在他還沒站起來時,弟弟早已不顧及齊叔是他的救命稻草,惡狠狠地朝齊叔沒有邏輯地大吼著“你以為你是誰,這些年讓我們一直卑微的乞求著你。
想撕破臉是吧,撕啊,你以為你能清白退出,若是井希一家知道你跟我們有關聯,你以為她們能原諒你。
別做夢了,從你救我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跟我們同流合汙了。
你說得對,我就是覺得人這命啊輕賤的很,我從小就知道,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死,你以為我不想死,你知道我這樣活著有多痛苦,多折磨,若不是放不下哥哥一個人活在這世上,我早就將自己了斷了。”
安可喬起身去拉弟弟時,弟弟那時情緒已經控制不住,不管來者何人,直接一個猛勁將安可喬打到了地上。
齊叔不是不知道安以喬經歷過什麼,所以看到他發瘋的那一刻並沒有再用言語刺激他。
不過安以喬掐著他脖子的手實在礙眼,他差點就又要將他這隻胳膊也卸了,若不是安可喬及時趕過來,哪怕沒把安以喬徹底拉開,但也驚擾了安以喬的思緒。
齊叔趁機打了安以喬胸口一拳,又一腳將他踹到地上。
不用他去鉗制,安可喬已經過去壓在了他弟弟身上。
齊叔慢條斯理地在架子上拿了個針管,吸了點藥,蹲下身子不急著給安以喬打進去,而是磨著他的性子說道“無論如何你不該將自己的痛苦轉嫁到別人身上,一次僥倖逃脫,兩次三次,總有一次你會被人抓住把柄,你還不知道吧,你殺死寧遠峰的經過已經被警方拿到了。”
“怎麼可能,他…他說他把書店的監控都毀了。”
那時安以喬像個怪物般呲著牙齒,脖子伸到最長,渾身的疼痛,根本讓他聽不進任何話,所以反而是安可喬受到驚嚇,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們忘了“不忘書”書店因何而聞名,那裡面除了明面上的攝像頭,到處散落的丁宇創造出來小機器人,哪一個都不是簡單的擺設。”
天啊,他們還真忽略了那些小機器人。這可怎麼辦,先前雖然也被警方懷疑,但至少警方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可這次他們要怎麼去銷燬證據,難道除了那個人,他們也要躲這些警察一輩子嗎?
“被拿到就被拿到,大不了真的去死。”
安可喬還在驚慌錯亂中,弟弟卻突然仰起頭,朝他們喊了一句,但很快又落下去,來來回回讓腦袋撞擊著地板,或許是因為腦袋太疼痛,又或許是真不想活了,也或許兩者都有。
安可喬看著弟弟那個樣子,再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又一次向齊叔哀求道“您先救救他吧,救救他吧。你想讓我怎麼做都可以,我都聽你的,就算讓我去警察局自首都沒問題。只要你讓他活著,我怎麼做都可以……”
“瞎說什麼?”
安以喬艱難地抬起頭,想阻止他哥哥繼續說出那些荒誕的話,可是哥哥卻突然朝他大吼道“你給我安靜點。”
或許是沒見過哥哥那麼嚴肅的樣子,安以喬被驚得真安靜了一會兒。
齊叔在接到井希的電話從楊橋小鎮趕過來時,心想這一次再也不能放過他們,就算不親手殺了他們,也不能再救他們。
可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忍了他們這麼久,還沒讓他們真正派上用場,他怎麼能就這樣讓他們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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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把針管裡的藥給安以喬打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