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裡似是想把她整個人都裝進他的眼裡,毫不在乎距離的看著他的眼睛。
那連淡妝都沒化,清晰可見的嫩滑肌膚,長長的靈動睫毛,幽深的魅惑瞳孔,無一不讓齊光全身的血脈都在躁動。
撲通,撲通,當木裡的呼吸均勻地散落到他的臉頰周圍時,齊光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就像煮過勁的開水,猛地咕嘟咕嘟,要把他的心炸開。
他生怕她聽見,想隱藏,木裡卻突然認真地說道“怎麼,也想用你的美色誘惑我改口?”
齊光驚慌錯愕地,不自覺地往後仰了仰,結果椅子是帶後背的,一傾斜,就想連椅子帶人整個摔到地上。
意外地是,齊光意識到那一點時,木裡的胳膊已伸到他的後背處,將他牢牢穩住。
齊光的心啊,跳的更沸騰了,像把油門踩到底的跑車,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本來就只是好心出手拉了她一把,心裡沒有多餘的想法,可是此刻心亂的,怎麼理也理不清。
而木裡又偏偏說道“還是說,一來二往的,你對我產生了興趣,明明提醒我一句就好,還非要把我抱到你腿上來。是不是不知不覺喜歡上我了?想在我父親面前宣示主權?”
木裡提到父親二字,齊光頓然間想到這屋裡並不是只有他和木裡二人,還有十來雙眼睛或許好奇地把目光都放到了他倆身上。
齊光本能地先瞟了木裡父親一眼,結果真看到木裡的父親正看不出喜怒哀樂,直直地看著他時,嚇得他,趕緊不顧一切地把木裡從他身上推開。
可是他有點用過了勁兒,把木裡推開的瞬間就後悔了,若木裡沒有自救而直接掉到地上,那豈不是很尷尬。
不過不等他勞神,木裡已好好的站在地上。
齊光也緊跟著站了起來,不想表露出緊張,不想磕巴,可是話一出口,還是洩露了情緒。
“別,別瞎說。我有需要…需要我負責任的女人。”
齊光也不知道那時怎麼就想起,大約六年前在美國遇到的那個女孩。
或許是,被女孩告白時,那是他總用來推輓別人的藉口。
太過於習慣,而總容易一遇到類似的情況就脫口而出。
但不得不說,這些年除了因為他本身的特別,害怕沒有女孩能接受他外,他一直沒有交往過的女朋友的最主要原因,都是來自那個女孩。
他一直沒忘他拿走了那個女孩的初吻。
也一直沒忘,當時跟那女孩說,如果她需要他對她負責,他一定不推卻。
他更沒忘,他的初吻也奉獻給了那個女孩。
雖然,眼前的木裡,他說不清到底對她是什麼感情,她也確實比任何過往的女生能攪動他的思緒。但還不至於是喜歡吧?
不至於,一定還不至於……
他該喜歡的人,是那個女孩,是說會請她看方哥演唱會的那個女孩。不會是木裡,絕對不會。
齊光一遍一遍給自己唸經,讓自己忽略掉木裡看向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