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對你謙讓,那是在遵守人與人之間的基本禮貌,真要動手,女生我也絕不會留情。”
齊光用力甩掉木裡的手,順手又從木裡另外一隻手中將他的帽子奪過,整個過程乾淨利落,連木裡這個久經打鬥場面的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被刺激了的木裡看著齊光的背影,直接一個跨步跳躍,想給齊光的脖頸一掌,但還有不到一厘米距離的時候,齊光一個側身歪頭,就給輕鬆躲過了。
緊接著,木裡順勢又是一掌,結果齊光回過身來,讓木裡打了個空。
兩人就這樣過招了好一陣兒,木裡卻一次都沒打中齊光,終於有些對他另眼相看了。
直到有一個著急想去衛生間的男生,遠遠的看著她們打了好一會兒,卻不見他們有分出勝負地苗頭,實在是再也堅持不住,才跑過來打斷她們,懦懦地問了句“能…能借個路,上個廁所嗎?”
“不能。”
兩人此刻還真是心有靈犀,異口同聲。
而那個著急上衛生間的男生,不知道是被他們嚇得,還是真憋不住了,就站在原地溼了褲子。
可是沒人在意他,依舊認真地不敢分心的交手著,因為在如此勢均力敵的情況下,誰先分心誰就會輸。
那個男生感覺自己受到了深深的侮辱,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心想反正都丟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衝到她們面前,朝木裡大聲喊叫道“虧你還號稱暮都的大魔頭,對付個這麼瘦的人還要這麼長時間,不行就趁早讓我們山風大哥上,別在這浪費時間,還擋著別人的路。”
如此挑釁的話語,木裡怎麼可能不在意,可她又豈是那般容易受影響之人,不然這些年替張光明抓犯人的時候,不定被打敗過多少回了,她這大魔頭的稱號更不會還保留至今。
“你還真厲害,這種話都能忍。”
齊光沒想到這丫頭除了身體素質不錯,心裡素質還這麼好。
“那還不是被你逼得。”
“這話說得,可是你先動的手。”
“難道語言就不是刀嗎?”
“是刀啊,那你怎麼不打他?他剛才那些話比我說得還狠吧。”
“對不起人家在先,人家話說得再不愛聽,也得接受。更何況他說得也沒錯,沒一招兩式的解決你,確實有損我在暮都的威名。”
“怎麼,我讓讓你?”
“用不著。”
“呀…你幹什麼?打不過就來這招?你大魔頭的威名就是這麼得來的嗎?”
木裡與齊光交著手的空隙,齊光突然看到她莫名其妙地在解她身上襯衫的扣子,解到領口處第二顆的時候,實在看不下去,索性哪怕捱打也扭過了身子。
木裡看他那害羞的模樣,斜嘴笑了笑,以更快的速度,把襯衫脫了下來,扔給了那個男生,並嚴重警告道“再敢過來,我就讓你走不出去。”
那男生當時口快,說完被繼續無視後,就徹底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和隱隱的後怕,所以接過木裡的襯衫後,綁在屁股上就匆匆跑了。
齊光揹著身微微瞟了一眼那個逃跑的男生,雖然能理解木裡的好意,卻還是為他的襯衫感到可憐,也為他身後的女人感到侷促。
他突然想起昨晚她喝醉酒時,坦露出內衣的樣子,不敢想象此刻的她,又是多麼的大膽。
可他竟鬼使神差地開始脫自己的襯衫。
“快穿上。”
他遞了老半天,不見後邊的人拿走時,只好開始催促,但安靜依舊,他以為她靜悄悄地走了,要回頭時,木裡的臉卻湊了過來。
鼻息相近,眼眸相撞,他竟比她還早一步的紅了臉。
“呀,你……”
齊光憋著一口大氣,往後啷嗆一步,卻被木裡摟住了腰身。
這一次更尷尬了,齊光心緒雜亂,木裡卻淡定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