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嗎?”
剛剛還感覺抱歉的那個男生,現在的聲音裡透著一絲隱忍和生氣,但那對木裡沒造成一點威脅,因為那個男生的聲音又一次清晰的提醒了她,她們現在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聽不到有人追趕她們的腳步聲,也聽不到路上車輛行駛的聲音。
“這是哪?”
然而剛剛那個男生撇掉她的手後,她想再抓住他,並沒有抓住。
“呀,你人呢?”
木裡嘗試著走了兩步,雙手本能地搖晃著探尋著周圍的狀況,但是她聽不到他的腳步聲,而他的呼吸聲也無法找尋。
木裡努力鎮定,不想胡思亂想把自己搞得更緊張,可是這氛圍真的詭異的很。
“呀,這到底是哪?”
“你去哪了?出來啊。”
“你是誰?妖魔鬼怪嗎?我告訴你啊,無論你是什麼,只要我沒斷氣我就不怕你。”
“呀,你出來啊,把我的帽子還給我。”
“呀……”
木裡壯著膽叫嚷著,小心翼翼窸窣走動著,可是那個男生就跟憑空消失了般,仍舊不給她一點點回應。
沒多會兒,木裡強大的鎮定,終是抵不過愈發彰顯的壓迫感,開始變得越來越不安了。
木裡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走得也越來越慢,明明長著一雙明亮無比的大眼,卻像個瞎子般在黑暗裡找不到一點方向。
倏忽之間,不知道腳碰觸到了前方的什麼,木裡身子往前傾,差點栽倒,還好那個男生不知從哪冒出來,大發善良地抱住了她。
可是除了丁宇,從未與陌生男子有過如此接觸的木裡,第一反應是本能地將那男生推開,但剛把那男生推開,又急迫的有些後悔,因為再次放開那男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會消失不見,所以木裡趕緊伸出手想把那男生抓回,幸運的是她這次抓住了,哪怕好像只是抓住了那個男生的上衣。
“呀,你就不想解釋解釋嗎?到底怎麼回事?”
“你剛才去哪了?”
“你還是剛才那個男生吧?”
“你倒是說話啊?”
“呀,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突然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木裡踮起腳,憑感知尋著那個人的呼吸聲靠近,結果驚訝道“為什麼你呼吸這麼正常?你到底是什麼人,對我到底做了什麼?”
木裡大喘著呼吸,感覺自己現在很缺氧。哪怕這個男生是敵人,她都覺得自己用不出力氣。
木裡抖擻了抖擻腦袋,耳邊嗡嗡地傳來水哥說過的話,到什麼時候都不能輕易放棄,越是感覺自己沒了活路,越要絕處逢生。
於是木裡捶打了那個男生兩拳,但也不過兩拳那個男生就反擊攥住了她的拳頭。
從這男生踩著牆越過那群追趕他的人時,木裡就知道他不簡單,但是沒想到自己這個在暮都響噹噹的高手,竟然就這麼輕易地被他鉗制住了。
“安分點。”
那個男生終於開口朝她吼道。
“安分?要是是我把你擄到一個這麼莫名其妙的地方,你能安分?”
木裡從不是那麼聽話和容易屈服的人,她沒被抓住的那隻手又伸向了那男生的身子,哪怕那男生看不到她此刻的咬牙切齒,她也要讓他知道,她一點也不怕他。
結果沒想到她這一伸手,一個手指頭竟勾住了那男生的衣服。
喔天,他這衣服質量這麼差嗎?她這才推拉了幾下,就被她弄出了個窟窿。不過這手感怎麼有些怪怪的,粘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