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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驚嘆、驚喜的注視著郭凱，但郭凱從超級計算機旁走來時，表情卻多有鬱悶。
“郭，你這麼快就取得了這樣的成果，為什麼還是這幅表情？不是應該好好慶祝一番麼？”小約翰·阿諾德也詫異了，迎上去時滿臉都是燦笑。
郭凱苦笑搖頭，“約翰先生，現在看來阿瑞斯還不算成功，在泰德先生真有所準備時，只是他一個人就抵擋了三個多小時，距離目標還差太遠了。”
阿瑞斯正是郭凱給自己的人工智慧程式所起的名字，來源是古希臘神話中的戰神之名，他也想把這個智慧程度當做自己手裡的戰神，能在網路世界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
但這次試驗，外人看來恐怖，郭凱卻遠遠沒有滿足，泰德只是洛克家族網路安全方面的一個小主管，實力很強，曾是全紐約最好的駭客之一，但全紐約最好不代表全世界最好，之一，也只是其中之一而不是沒有之一。
他若想利用阿瑞斯去攻陷海德裡希家族存款的銀行裡的安全系統？遇到的阻擾絕對會是面對泰德時的十倍不止。
電腦安全方面，泰德就是坐在一臺略好的電腦前，建立各種防禦體系，基礎上對比銀行的安全系統本身，就有著極大差距的，而任何一家大型的跨國型銀行除了安全基礎，防衛人員也絕不是一兩個，隨便拉出來一個可能就不比泰德差。
所以，他想實現自己目的，困難度比對付泰德難了十倍，都是往小了說的。
“天啊，郭，你還不滿意？這畢竟是你三天下來完成的事情，這已經是神跡了，我只能用神跡形容，要知道谷歌的阿爾法圍棋，從開始挑戰圍棋高手到戰勝國際大師，也足足用了三四年，那還是一個大型團隊才做。”小約翰大驚，大驚中更幫郭凱翻譯了一下之前的言語，結果這言語落入眾人耳中，一群科學家各個聽得眼眉直抽，泰德更像想要殺人一樣死盯著郭凱，只有伯納斯特、老亨利等喜得眉飛色舞，不斷點頭。
“郭，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我已經聽說了，你來紐約之前在同州，兩三天時間只睡了四五個小時，雖然在飛機上睡了一陣子，但下機後到現在三天三夜，你也只是睡了兩三個小時，就算阿瑞斯還不能達到預期，你的身體更重要，這樣的成果我們也滿意了，滿意的不能再滿意。”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父母那邊已經在這三天裡在上東區安家，你是該回家看看了。”
老亨利眉飛色舞中大小開口，經過小約翰翻譯，郭凱也聽得意動，但他還是堅定搖頭，“亨利先生，我暫時還不困，趁著還有靈感我還想再嘗試一下，否則一旦過了這個時期，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最近的狀態和感覺。”
郭凱也不是在隨意胡說。
從同州開始到現在，除了國際長途飛機上好好休息一陣子，其他時間他都在各種咬牙堅持，為什麼這麼拼？不止想盡快證明自己，更重要的是他活了十七歲了，以前從沒有這種靈感不斷爆發，靈光不斷閃現的狀態。
自己在幾十個小時內就從無到有設計出阿瑞斯這樣智慧程式？那最關鍵的就是某個環節不知道怎麼處理時，只要一深思，腦海中突然就會蹦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念頭，那些念頭別說白人科學家聽了不可思議，他以自己以前打下的電腦科學知識基礎判斷，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簡直天方夜譚，有些還和現行的計算機理論基礎完全相反。
偏偏過了最初的驚訝和懷疑後，細細深思這念頭思緒未必就不可行，等真的拿出來實踐一下，那更是……還真行，簡直完美。
這還不止，還有很多時候正設計程式設計呢，突然又閃出一些想法，比如原本的思路似乎不妥，在那個地方增加刪減，或者改變一些，似乎也不錯。
那些想法他的學識底子都完全不懂，不明白那麼做的意義，但直覺上卻覺得會有好處，事實也證明，那麼做了後別說他看不懂，一群白人科學家也看不懂，偏偏那些改動卻能讓程式設計設計更完好的進行下去。
一群老外科學家一次次驚呼上帝思維，神經病一樣的思維，那些思維郭凱自己都一多半完全不明白，一小半也是朦朧看懂，那完全是直覺搞出來的。
這才是幾十個小時內從無到有設計出阿瑞斯的原因，阿瑞斯的程式設計構造裡，目前一半結構都是那些神經病思維，沒有這些別說幾十個小時設計出來，他覺得給他幾年都未必能做到。
分外珍惜這種靈光閃動、超級天才般思維不斷湧現的時刻，也生怕好好休息一次後醒來就再沒了這樣的靈光，他才不敢睡。
清晰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伯納斯特、老亨利等又開口勸說幾句，見他堅持，就安排幾個研究生似的小弟，還包括幾個共和國留學生在這裡伺候郭凱，他們也就走了。
等大實驗室重新冷清下來，郭凱才坐在超級計算機面前開始研究，偶爾有人上前噓寒問暖或者想請示有沒有其他要他們辦的時，無一例外都是被郭凱冷聲呵斥開。
次數多了，幾個留下來打雜照顧郭凱的也鬱悶的不輕，但他們不敢得罪，只能躲得遠遠的在十來米外候著。
郭凱還是坐在超級計算機前，單手撐著臉頰各種思索，思索著思索著，他就這麼漸漸睡了過去。
他之前那些天太累了，單手撐臉放鬆下，卻不知覺就睡了。
也是在郭凱昏睡後，還啟動著的超級計算機上，一斷程式卻突然自主啟動，一閃後又銷聲匿跡，此刻就算有誰盯著計算機各種觀察搜尋，恐怕也找不出這已經隱藏的連後臺都找不到痕跡的程式。
如果郭凱還醒著，也能察覺到這些，絕對會驚的吐血的，還是那句話，現實裡的人工智慧，和科幻作品中的是兩個概念。
現實中的人工智慧就是一段程式，就算有了自我學習能力，也能在工作時像人類那樣思考著運作計算，但他們本身是沒有智慧思維的，沒有人去操作控制，也不會有任何動作。就像下圍棋的谷歌阿爾法圍棋，即便能戰勝國際圍棋大師，也要有人操控它開啟下圍棋模式，才能和圍棋大師對戰，沒人操控它就不會動。
有了真正的自我智慧，不經人操作就可以做各種事，有了自我主觀行為，那才是科幻作品裡的人工智慧。
現在，這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理解，也不懂是怎麼設計出來的程度，真的突然自我運轉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