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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趙安樂的話，黃景耀再次愕然，但也是這話讓他明白了，為什麼會有人開出那種條件來挖他的學生了。
從正常情況來推斷，不管是現在的孫志強還是趙安樂，其實分數線都還在去年的北大最低錄取線之下，而市一高或者同外，單獨談到成績比他們更優秀的學生也絕對不少，這就是底子上的差距。
市一高和同外，即便每年都有一定的保送名額，那些名額也並不算多，比如兩所學校加上保送生，一年才能出三四十清華北大生，由此可見保送名額的稀少。
那麼他們在挖人的時候，竟會對趙安樂等開出保送名額，這本身就有些不正常。
更別提學籍問題，一旦這些學生答應轉校的話，引起縣一高不滿，只要稍微卡一下學籍，有能量的人是可以幫他們更改更換，但一般的老師？一般的老師還真做不到，學籍也牽扯到各學校的直管教育部門的。
但這些前提下還是有老師去接觸這些學生，提出那些條件，為什麼？
為的就是他之前對趙安樂等人的鼓勵鼓舞方式？
十一前那次省城培訓時，黃景耀已經透過一些意外知道，省內還是有不少資歷老，水平高的骨幹教師們對他並不服氣，哪怕這種不服不會有人當面對他表態，可私下裡……私下裡真不缺一些骨幹教師去向心理學專家請教，意圖模仿他的方式乃至超越他？
或許就是那些向心理學專家請教過的骨幹教師們，嘗試著對自己手下的學生進行鼓舞激勵後，卻沒起到他們預期中的效果，這才透過這種方式來挖角，名義上挖的是學生，實際挖的是黃景耀的教學方式？
這種行為恐怕也得到了那些老師所在的學校領導們的認同，對於校領導來說，如果真有誰能挖走一個學生，從該學生身上汲取經驗，從而能讓部分老師也大大提升鼓舞水準，再批次對手中其他學生使用，那就是整體上的成績提升了。
也只有有領導的支援，處理學籍問題時才會變得比較容易，至於學費食宿全免更加不會是問題了。
如果事實是這樣，也可以解釋為什麼這種挖角行為都集中在十一假期了。不管各學校自身如何運轉，十一期間，基本都是高三開學四五十天，第一次月考已經落幕，很多事也都能在這四五十天的開學期得到證明。
心下閃過百般念頭，黃景耀是猜到了也明白了什麼，可明白後他也有些窩火。
不管他脾氣再好，遇到這種事都不可能沒火。
上次培訓，他是打算認真傳授經驗，準備的教材也都是去年一年的切身經歷，沒有什麼藏私，結果根本沒多少骨幹教師願意認真聆聽學習，現在他們自己嘗試效果不大，反而來挖角，挖他已經用心鼓舞四五十天的學生們？
孫志強是一個，趙安樂是一個，這還是兩個學生主動告訴他的，那麼其他沒有說出來的呢？
“保送生你都沒興趣，難道你也盯上了省狀元？”心下雖然火大，但趙安樂還在他面前，黃景耀還是很快整理好情緒，輕笑著開口發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