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只要這麼說的話,師父肯定不會有辦法看出破綻。這樣的話,我們的命也就可以保住了。那到時候……”
“等等!有個問題必須解決。把什麼都推到其他人身上的確可以解釋我們目前還活著這件事,但問題是,到時候師父問起來那個妖族的樣子之時,我們怎麼說呢?難道說師弟師兄還沒來得及說,就已經死了?”
“還是說,要如實把剛才那條小黃魚的樣子告訴師父?”
此話一出,眾人沉默了好久好久,才再一次出聲,只見每一個的臉色都變得極其古怪起來。
因為,他們發現,這是最不好解釋的一個地方。
如果把小黃魚的模樣描述的太清晰的話,那就像是他們親眼看到一樣。
只要他們親眼看到了,那師父肯定會懷疑他們的解釋是不是真相。
可要是把小黃魚的形象說的太模糊,又很難不讓師父懷疑,他們這是在故意把殺死少主的敵人編造的模糊。
不管是哪一種,都會給人一種好像“你在撒謊”的感覺,想要完全收穫信任,實在困難。
那還能怎麼辦呢?
一念及此,當這些再開口的時候,每一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陰沉無比,似是做好了某種覺悟,他們看待彼此的目光都不一樣了,沒有喜悅,只有恐懼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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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議論再一次開始了,只是話題改變了,談話的氣氛也變得壓抑緊張了,很多人甚至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看來大家已經都清楚了。如果我們真是這麼去向師父彙報,肯定是沒用的。因為,師父不會輕易相信我們。”
“沒錯。師父不輕易相信的話,那隻要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懷疑,就很有可能會從我們之中弄清楚真相。”
“是啊。我們有五個人,而五個人一起撒謊,和一個人撒謊的難度是完全不能比的。一個人撒謊,只要沒有外人,師父就算充滿懷疑,只要找不到證據,也不可能知道真相,只要撒謊的人一口咬死自己說的就是事實,沒人能把自己怎麼樣。”
“道理沒錯。五個人如果一起撒謊的話,就算一開始我們口供做的再好,也難以避免我們的同盟不出現什麼撕裂。師父那麼厲害的人只要稍稍在我們五人之間分別審問,威脅一下,我覺得我們的同盟就會打破。”
“對。我也這麼看。這樣的話,那到時候,謊言就會被發現。那如此一來,我們都會死的。師父那個脾氣,絕不可能會允許我們當著他老人家的面撒謊了,還能原諒我們。畢竟這一次,少主都死了。”
“唉。要是少主不死,就好了。我們說不定可以求少主死保我們。但話又說回來,少主會死,不就是因為他自己作死嗎?媽的!這該死的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當初我們就勸他不要去和妖族理論。人家妖族又我們人族,誰會買你白雲宗的賬呢?”
“算了。大家不要說了。既然我們都已經有了清醒的認識。那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吧。怎麼樣?大家覺得應該如何決定我們最後的生死?我覺得還是打一場吧。一局定勝負。誰贏了,誰活,誰輸了,誰死。怎麼樣?”
“那不行。我不想打。還是抽籤吧。我覺得抽籤的話,願賭服輸。這樣誰都沒有意見。現在的情況大家反正都很清楚了,我們不死,沒辦法的。早晚要給師父發現真相。咱們五個人裡,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回去。”
就這樣,這些人達成了一致,呲啦一聲響,將一截衣袖撕扯下來,點燃了一隻蠟燭,開始打結準備。
當這支蠟燭燃燒完的時候,誰在撕扯下的布條裡打的結最多,誰就可以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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