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算嗎?
或許...大概...
這得看那位姨娘,到底是怎麼死的。
如果真的是自盡,自然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怪不了柳夫人。妾本低賤,自己不惜命,更是如螻蟻一般了。
但問題是,別人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朗怎麼看。
一個得了功名前途大好的人,一個即將成親對未來有著無限期許的人,你告訴他,你的生身母親死了。
她為了一隻貓,竟丟下你去死了。
你的母親因為一隻貓不要你了。
這話說給鬼聽嗎?
鬼也是不信的。
“夫人也是不信的。”清風道。
祁王挑挑眉,還有什麼隱情嗎?
“王爺信嗎?”清風突然問道。
祁王道:“我信岳母。”
母妃剛去世的那段日子,柳夫人很是擔憂祁王,三不五時的登門探望,並開解於他。
他曾無意聽到柳夫人叮囑清風四人:“你們雖是王妃的陪嫁丫鬟,但如今也是王府中的人了,主子不止一個,平日裡行事說話,兩個主子都要照顧到的。四個人圍在王妃身邊,丟王爺一人在一邊,我看著,就很不像話。”柳夫人當時頓了頓,喝了口茶繼續道:“好像不是一家人一樣。”
祁王想到仍是心中一暖。
“王爺的想法,其實和王妃的想法如出一轍。”清風說道。
所以,也是心存疑慮,但信任柳夫人,絕不是那使陰招的人。
那應該會調查,看看是誰在暗中作惡事。
祁王看著清風,期待她再講,但清風說完,便只顧著找藥,並未再說了。
那就是定了自盡,不了了之了?
“不過話說回來,二少爺因此對夫人心中有怨,也是情有可原的。”清風道。
“這件事情,確實是無解的結。”祁王說道。
一個事實擺在那裡,疑點重重。
真自盡也好,若朗定不會信。假自盡也罷,柳夫人許是不在意。
“便是如此,也是柳夫人與若朗之間有舊怨。那若夏和若朗,又是為何結怨?”祁王又問道。
清風又尋到一盒藥膏放進錦盒。
“倒也不是結了怨。”清風道:“只是...”
後來又發生了許多事,終致漸行漸遠。
“曾經也兄妹情深,到底是回不去了。”
“因為這件事,若朗推了婚事嗎,從此不願入仕嗎?”祁王問道。
要說起若朗,曾也是京中風流人物,年少成名,卻不願入仕,而是做了一個先生。至今也未成親。
倒是蹊蹺。
清風搖搖頭。
“不是因為這件事,這件事只是一個引子。不過後來的事,我記得與我們王妃無關了。”
祁王收了八卦的心思。
既然是與若夏無關,他不好再追問下去了。
清風已經找了滿滿當當一盒子的藥。她封裝好,拿出來交給一個小丫鬟送回柳府去。
“這是王爺王妃給的。囑咐二少爺要好生休養,王妃行動不便,就不回去看他了。”清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