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搜尋自己的記憶,主子從沒有特別的要求,她怎樣都好,似乎沒有自己的喜怒一般。
清風思緒百轉,若夏卻只是淡淡一笑。
“好。”
簡簡單單一個字,便是應承了祁王的溫言軟語。
祁王於是更加高興,支著頭安靜的看著看書的若夏。
祁王太過黏人,甚至連清風為若夏施針他也要在一旁候著。
清風說,若夏雙腿之疾,需要隔個三五日用銀針疏通血脈。
“我看著,也學一學,將來我為若夏施針。”他說道。
若夏靠著軟枕半躺在拔步床上,不發一言看著清風。清風眉眼含笑,正在準備銀針。
王爺與主子夫妻情深,是清風最開心的事了。
若夏默默移開眼。
冬雪在暗中微微蹙眉,恰逢明月端著銅盆進來,盆內清水冒著熱氣,盆邊搭著一塊白色棉帕。
“交給我吧。”冬雪從黑暗中冒出來,一下來到明月面前,接過銅盆,未等明月反應過來,冬雪已轉身進去了。
明月莫名其妙,但還是合上了門。
主子近身伺候的人不需要太多,也就她們四個,所以那些小丫頭們,是不被允許進入主子的臥房的。
尤其主子施針的時候,更是不願讓別人看見。
冬雪將銅盆放下,發出一聲悶響。
若夏與祁王都轉眼看向她。
“主子現在脫衣嗎。”冬雪語音冷冷。“王爺在此恐多有不便。”
清風也放下銀針看她。
祁王眯了眯眼睛,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若夏是他的妻子啊,他在此有什麼不便?
“我並未不便,我留下來,隨時等候若夏吩咐。”祁王笑道。
“你出去,換明月來。”清風指著冬雪。
好好的來搗什麼亂?
你在這裡才多有不便。
“是主子不便。”冬雪說道。
於是祁王與清風都看向若夏。
“若夏...不便嗎?”祁王問道。
若夏的目光在自己僵直的雙腿上掃視。
在素白的裙襬下,雙腿纖纖修長,很好看。
可是雙腿經脈烏黑,並不好看。
“我...會不習慣。”若夏捏著裙襬說道。
不習慣...
那沒關係的,總會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