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柳彰由心感嘆。
柳夫人白了一眼柳彰,把一摞名帖推到柳彰面前:“那相爺也幫我挑挑,家中人口要簡單些的...”
“我不挑。”柳彰還是雙手攏在袖中。未等柳夫人說完擇婿條件,便連連搖頭。
柳夫人臉一沉。
“挑了也是白挑,說得好像若夏會嫁一樣。”柳彰嘿嘿笑了起來。
柳夫人怒容滿面,手中的帖子拍向柳彰,柳彰笑著側身躲過:“夜深了,夫人早些休息。”他說完腳步輕快的溜走,一點也不像白日裡朝堂上那個老成持重的柳相爺。
柳夫人端起茶杯連喝了四五口,才把她的憤怒壓了下來。
這一天天的,這家裡,沒有一個讓她省心的。
這個混蛋,女兒都要砸手裡了他還笑得出來。
柳彰出了門便收了笑,他心思沉重的回了臥房。
祁王竟看上若夏了...
當然,祁王看上若夏什麼,那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
只是在若夏嫁人這一點上,他和夫人都是一樣的想法,嫁一個他能掌控的人,方能保若夏一世無憂。祁王好賴是個親王,對他的若夏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現在若夏被祁王看上,他倒也不怕。像柳夫人這般傳出選婿的風聲,祁王自然會懂事。畢竟他如今權勢皆無,柳彰就不信祁王敢冒著得罪他的風險強娶若夏。
真正讓他發愁的是...皇上的態度...
今日祁王又被參了一本,說他進宮看望明妃時隨意在後宮走動。壞了宮中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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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跟往常一樣,不大不小的事,不過皇上樂意訓斥祁王一頓。但今日,皇上責罰了參奏的御史。
“老五和嘉靈,兄妹情深,他去看望嘉靈,也不合規矩嗎?你竟管到朕的家事來了!”皇上很憤怒。
皇上是真不知道祁王對若夏有意,還是樂於見事情繼續發展?
柳彰更偏信後者,因為皇上還特意問了他,該如何責罰這御史。
皇上或許懷疑這御史參奏是他指使的。
當朝中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柳彰身上,他只是淡然說道:“御史有風聞奏事之權。”
若夏每日還是進宮陪伴安平公主。她每日酉時若夏出宮,上了自家馬車。她坐馬車回家,特意繞著東西街走一遭,路上若夏會掀開車簾的一角,沿途欣賞著百姓的熱鬧。
若夏用這種方式逛街。
但是這一次,若夏看見了一個人。祁王長身玉立,站在街邊看著她。或者說看著她的馬車。
她在宮內時,一個小宮女在她耳邊傳信,祁王約她一見。若夏沒有理會。
一連幾日,若夏回家的途中都能看見祁王。她改了習慣,吩咐人從最近的路回家。祁王索性在她必經的路上定了一家茶樓的雅間,每日看著若夏從樓下走過。
他自覺隱秘,殊不知若夏的耳目早將他的一舉一動報給若夏。
終於這一次,若夏的馬車沒有回家,直往城外而去。
城外湖邊,涼亭內外風景宜人。
若夏由清風推著進入涼亭,亭內茶香飄來,已有人在此等候。
此人白衣黑髮隨風飄逸,眉目俊朗,自有風流。正是最近盛傳流年不利的祁王。
“柳二小姐,多謝賞光。”祁王起身見禮。
他一連多日相邀,明目張膽的打探若夏的行蹤,她終於肯來見他了。
“祁王殿下,我若是你,眼下就該安安靜靜在王府裡待著。”若夏冷冷道。
祁王母妃病重,自己最近又常被陛下訓斥,難得他有心情約她品茶。
祁王看著若夏道:“心之所往,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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