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冷笑一聲,柳若夏在宮中也敢如此猖狂,是依仗著她的姐姐嗎?
她今天就要讓柳若夏這個癱子知道,就算是柳若婉,在她眼裡也不算什麼。
“我若不道歉,你欲如何?”端王妃仰頭道。她可不是睿王妃,柳若夏也沒有定國公那樣的哥哥撐腰。
一個姐姐柳若婉,算什麼東西?端王妃得皇后寵愛,柳若婉不是一向不服她嗎?今日正好叫這兩姐妹對她心服口服。
安平公主又氣又擔憂,氣端王妃欺人太甚,也擔憂若婉與她在節日爭吵起來,惹母后生氣。
就連端王妃近身伺候的人也覺得自家主子過分,她正壯著膽子想勸勸賢王妃柳若婉,卻只聽賢王妃輕笑出聲。
眾人疑惑。
若婉鳳眼微眯看看若夏,又看看端王妃,嫣然巧笑,百媚嬌柔。
安平公主更是看不懂,但只要不吵起來,她就鬆了一口氣。
“我倒不如何。”若婉說道,她下巴一揚指向若夏:“只是我妹妹,自幼脾氣不大好!”
“她?”端王妃輕蔑的笑出聲來,一個癱子而已!
等端王妃笑夠了,她轉而不屑的看向若夏,卻只見若夏不知何時已挪到桌邊,還坐得離她如此之近,她一轉頭,便對上若夏那一雙冷若寒潭的眸子,端王妃下意識往後一仰。
若夏一把拉住端王妃,端王妃頓時像僵住一般,她只感到逼人的寒氣。
“端王妃,你潑茶濺到我的道袍了。”若夏平靜的道。
端王妃身邊的丫頭忙走過來:“柳二小姐,我家王妃是無意的,我代王妃向你道歉,請你放開她!”若真鬧起來,王妃一個人可討不了便宜。
若婉非常有眼力見的捂住了安平公主看熱鬧的大眼睛。
端王妃此時才回過神來,但她被若夏捏住的手臂無論如何使力也動彈不得。
這個癱子面不改色,竟然如此大力。
“我就是把茶潑到你臉上,你待如何?你敢如何?”端王妃怒道。
若夏湊近端王妃,冰冷如地獄般的聲音在端王妃耳邊響起:“我敢豁出去,你敢嗎?”
端王妃一怔。她驚恐的看向若夏。
柳若夏是個瘋子嗎?
常言道,弱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柳若夏是個不要命的瘋子嗎?
若夏另一隻手拿起傾倒的茶杯,在桌上用力一摔,嚇得端王妃一激靈。若夏漫不經心的拿起一片碎瓷,這一動作令端王妃和其侍女膽戰心驚。
“端王妃所求甚多,顧慮也不少吧?”若夏一手禁錮著端王妃,一手玩弄著手中碎瓷。她道:“我這個癱子無慾無求,沒有任何顧慮。”所以,她豁得出去。
端王妃張大眼看著若夏手中的碎瓷,柳若夏全程沒有說一句威脅的話,可行動間處處威脅到端王妃的安全。
她敢拿這東西劃破她的臉,或是喉嚨嗎?她敢嗎?
萬一她敢呢?
端王妃不想承認,但她的確怕了。
傳聞身有缺陷的人,往往心狠手辣,她真不該與瘋子計較。
“本王妃一時失手,請柳二小姐見諒,我賠你一身新的道袍便是。”端王妃忍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