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懶得再問,道:“既然看過了,就趕緊走。”
他說完黑著臉走出書房。
柳家的馬車上,若夏面無表情的筆直坐著,忽然一滴淚從眼角滑落。若夏面無表情的擦去。
清風道:“主子,他說了什麼?”
若夏像是在出神,良久才道:“他說,只把我當好朋友。”
清風擰眉:“他怎麼這樣?主子您為他做了那麼多!”
“只是我一廂情願罷了。”若夏苦笑。
細想想,他從未對她承諾過什麼,只不過年少相識,又一起同生共死,她總以為這些情誼是不同的。
原來在他眼裡,並沒有什麼特別。
清風想起什麼,又問道:“主子...那咱們的事情還做嗎?”
“當然要做。”若夏打起精神,道:“離了他我還不活了嗎?我總要活得漂漂亮亮的!”無關任何人,只為自己。
人活一世,當轟轟烈烈才不負此生。
柳夫人焦急的等在二門,昨夜燕家出事,若夏要留在燕府照料燕嬌,柳夫人便沒有把她接回來。
天一亮,下人便來通稟若夏回來了。
若夏的馬車駛入二門,原地踱步的柳夫人一眼便瞧見了。
“若夏?”柳夫人喚道。待清風把若夏抱下馬車,柳夫人看見若夏那憔悴的面龐,頓時心疼不已。
“一夜沒睡嗎?累壞了吧?燕大小姐的傷勢如何?”柳夫人一疊聲問道。
若夏累極,並不答話。
一行人回了房,柳夫人吩咐丫鬟呈上一早準備好的清粥小菜。
若夏沉默著,低頭一口一口的往嘴裡送熱粥。
“慢點吃。”柳夫人慈愛的笑著:“你救了燕嬌,定國公應該很感激你吧。”
若夏一愣,她停下喝粥,隨即把湯匙放下。
“怎麼了。”柳夫人關切的問道。
若夏看向母親:“您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柳夫人一臉無辜:“我不過就是讓燕歸送你回家,你可倒好,直接去了定國公府。去也就去了吧,正好趕上及時救了燕嬌...”
若夏不發一言,眼神平靜的看著柳夫人。
“你看著我幹什麼?你也不小了...”柳夫人頗有些無奈:“好吧我承認,我就是試探一下燕歸的態度,若他有意自然會送你回來,若他無意,往後就該和你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