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月站在門口,她的正前方就是縣太爺吳中奎,但因為她現在是隱身狀態,所以吳中奎和他身邊的差役都沒發現。
“你們接著給我抽,狠狠的抽!”吳中奎把鞭子交給了身邊的差役,抽了那麼久,他也抽累了,現在他還是想站在那兒看著,受了那麼久的氣,他總算是舒坦了!
人一旦積鬱在心口的悶氣順了,就會變得神清氣爽,吳中奎蠟黃的臉上竟然有了紅潤,他伸了伸手臂,又想拿過差役手中的鞭子,結果他一個腿軟差點摔倒在地。
差役嚇得趕緊扶住吳中奎的手臂,勸說道:“縣太爺,您站外頭太久了,我扶您進去休息吧!”
此時,吳中奎心中惶恐不安極了,真的是他自己站不住摔了?他怎麼感覺後面有道力撞在了他的小腿?難道是眼前的惡鬼來害他了?
想到這裡,他一刻都呆不下去了,甩掉差役的手說道:“沒事!你們繼續在這裡抽,我自己進去,我還能走!”
差役明顯感受到吳中奎語氣帶著不悅,生怕被責罰,便沒再跟著。
但隱藏著的林曉月卻是笑彎了腰,其實剛才是她用石子砸中了吳中奎的小腿,吳中奎確實也是站了一早上太久,以致兩條腿血脈不暢,所以她才那麼容易得逞!
跟著吳中奎回到臥房,林曉月直接找了個地方坐著,她估計吳中奎得有點時間接受床上的那一大堆東西。
如她所料,吳中奎進門後想坐回兒,卻看到繡墩上一個大包袱,外面包著的布舊舊的,一看就是哪裡扯來的舊床單,包袱打結那兒還露著半截信,這會是誰放的呢?
吳中奎拿起信看了起來,一劍封侯?放火殺土匪?現在要他這個縣老爺幫他發東西?
“切,什麼東西?就這麼一包東西怎麼發?我東元鎮雖然跑的跑,死的死,但還剩不少人家呢!”他罵罵咧咧地把繡墩上的東西扔到地上,大包袱裡的活雞受到驚嚇發出“咯咯咯”的叫聲。
這下林曉月坐不住了,她很納悶吳中奎是怎麼考取功名,當上縣太爺的?就這麼一封信他都讀不明白?還是說已經老得腦子都糊塗了?
氣的她走過去踢了一腳床上的簾子,簾子被掀開一部分,露出了床上堆成小山丘的小包袱。
吳中奎以為是風吹動了簾子並不在意,他納悶的是,每天早上起來他都會拉開簾子啊,為什麼今天卻是合上了?
還有裡面放著的是什麼東西?他一向愛乾淨,從來不亂丟東西在床上!
難道進賊了?
“大膽賊子!”他怒喝一聲,猛地拉開兩邊的簾子,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一小包一小包的小包袱堆了他滿滿一床,小包袱裡的雞鴨被驚嚇到,床上全是“咯咯咯……嘎嘎嘎……”的聲音。
吳中奎真的腦袋都大了,他又想起那封被他扔掉的信,於是他又去撿起來重新看了一遍,這下他總算明白了。
原來這些東西全是那個叫一劍封侯的人放的,被他扔掉的那包大包袱是人家送給他當謝禮的,床上的那些才是要他發給老百姓的!
他趕緊撿起地上的那包大包袱,抱到桌上開啟來一看,只見裡面有一隻雞,一整條已經殺好的魚,一大塊豬肉,還有一錠銀子,一包布和一包鹽。
“哼,還算懂事!不過我可不是看上你給的東西,我是東元鎮的父母官才幫你發的!”他開心地把銀子塞入懷中,昨天給了陳茂武一塊碎銀,他到現在都肉痛著呢,沒想到今天卻得了一錠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