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停車時,大白很知趣地撓著車門要跳車。季隨雙手沒有空,抬腳把門踢開,放大白出去。大白奪命跳車,腦袋終於不用再蒙頭套了汪汪汪,人類太可怕。
……
季隨把倪萊放在腿上,兩隻手在她身上來回揉搓著,像是在和麵。
倪萊有氣無力地把腦袋耷拉在他肩膀上,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揉來揉去,事前的揉捏是前戲,事後的捏揉純碎是按摩。
“我們以後開個按摩店吧。我的畫賣不出去,你靠這門手藝賺錢。”倪萊哼哼道,“戴副墨鏡,可以裝盲人。”
季隨笑了聲。
倪萊補充了句:“不過,只能接男客人。”
季隨的拇指在她脊椎骨上稍稍用力往下壓,倪萊疼得弓了下背。
“別人身上的肉我不感興趣,我就是喜歡揉著你玩。”季隨在她脖子上留下個牙印,“想把你揉順溜。”
因她天天淡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腰桿脊背挺得又直,氣質夠硬冷,總覺得她身體嘎巴脆,一碰就能折了,真上手摸了,其實手感挺好,該肉的肉,該軟的軟,就很舒服,上了手就不想丟掉。
季隨開啟天窗,調整好座椅,以便視野達到最佳。
秋天的夜空總是深邃高遠,望著連成片的星星,也能讓人聯想到禪意。
季隨給倪萊講他以前的生活,都是些片段,斷斷續續,沒什麼波瀾壯闊,但倪萊聽得津津有味,總是揪著一段話問來問去。季隨倒也不嫌嚼過了沒意思,她問,他就回頭再講一遍,掰開揉碎了講,不停滿足她的好奇心和想象力。
沒有厭煩。
倪萊蜷在他懷裡,快睡著的時候,聽到他在耳邊說:“明天到湖城,我帶你見一個人。他算是我以前的戰友,家裡開了家醫院。他前兩天有提到,有個瑞士的神經科專家去醫院會診。”
倪萊沒動,一時思緒萬千。
季隨攤開手掌,蓋在她小臉上,掌心的繭剮蹭著她的鼻尖,癢癢的。
“就是去看看,好不好都沒有關系。”季隨又說。
倪萊:“嗯。”
她想笑給他看。
第二天中午,去醫院以前,那位戰友拉他們去一家酒店吃飯。季隨叫他明兄,他喊季隨老季,看起來兩人關系不錯。
這位明兄非常不拘小節,不僅穿衣打扮比季隨糙,說話和各種小動作也糙到沒邊。
季隨在倪萊耳邊小聲說:“他已經非常剋制了。”
倪萊看著正在向服務員比劃著要沙瓤大西瓜的明兄,點頭:“……哦。”
不一會兒,服務員抱過來兩個大西瓜。
明兄站起來,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捋起袖子,下巴指向季隨:“怎麼樣?還敢比嗎?”
季隨笑:“我記得你是用腦門磕開的。”
明兄嘿嘿一笑:“我今天沒洗臉,腦門上都是油,把西瓜瓤弄髒了待會兒弟妹還怎麼吃?”
“……”什麼鬼遊戲?還要我配合??倪萊聳肩,“我不吃你開的,我吃季隨的那一個。”
這種時候,是一定要站在自己男人身邊的。
季隨大笑,也不管有外人在,直接在倪萊臉上親了口。
“我操?就你丫的有老婆?”明兄拿起桌上的手機,戳開影片聊天,“我跟你說,我也快結婚了。我老婆今天回她爸媽家了,不然我肯定把她帶來。”
影片剛一接通,明兄拿著手機,攝像頭對準桌上的大西瓜,說:“媳婦兒,你看好了,我今天給你表演個腦門開西瓜。”
手機裡靜默了一陣,然後傳來一個呵斥的男聲:“簡意!你微信上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天橋雜耍的?”
明兄正在擺架勢,聽到這個聲音,麻溜賠笑:“叔叔好。”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