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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季隨手裡拎了一個電鋸,踢開長在門檻外上半身卻歪進門裡的一株仙人掌,單手關上門。
仙人掌重新趴在門上。
倪萊拿著鏟子走過來,想要把這株仙人掌刨走移到別處。
她很喜歡這株仙人掌,雖然長得有些歪,但是生命力異常旺盛,甚至還結了果。剛季隨進庫房的時候,她看見有顆果好像熟了,在得到季隨的允準後,她摘下來吃了。
很甜。
果肉是紅的,她沒怎麼注意吃相,嘴角唇瓣上一片殷紅。
兩人目光觸上,真不知道是誰先靠近,沒有絲毫扭捏,四片唇瓣自然而然貼在一起。
一個人手裡拎著電鋸,另外一個人拎著鐵鏟。
吻了個水深火熱。
第一個吻是煙味,第二個吻是甜味。
坐在露臺上面朝大海畫畫的時候,倪萊想起這個吻,拿起手機對著畫架拍了張照,發給季隨。
剛畫好的一幅畫,結了果的仙人掌。
正在基地帶隊訓練的季隨臉色很臭,看著最後一個隊員爬上岸,他喊了聲:“所有人,原地三百個俯臥撐。”
隊員們感受到他的低氣壓,沒一句抱怨,自覺齊刷刷排成幾排,心情沉重地爬在地上開始做俯臥撐。
他們都知道,季隊要走了,沒人能夠留住他。
季隨往外走了五十米,揀了個石頭坐下,從褲兜裡掏出手機。
傻驢發來一條圖片。
點開圖片,他舌尖無意識地舔了下幹涸的嘴唇,想了想,回複:【隔著螢幕聞到味了。】
傻驢很快回:【什麼味??】
季隨:【煙味。】
傻驢過了兩分鐘才回複:【很甜。】
季隨用拇指摩挲了下唇角,難得笑了下。他沒再回複,把手機塞回褲兜。
享受著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懂的小秘密。
指導員走過來,恰巧看見季隨剛才的那個笑,再瞄了眼他塞回褲兜裡的手機:“看什麼呢?這麼高興。”
“看你。”季隨這樣說著,臉卻轉向正在默默坐俯臥撐的隊員們。
指導員在對面石頭上坐下,隨著他看過去,感慨:“一群老實孩子,你就是讓他們做三千組,也沒一人會吱聲。”
季隨沒接話,等著指導員往下繼續說。
果不其然,指導員下句話就是:“他們捨不得你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