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了影片邀請她看自己那啥啥的這一變態行為。
我日。
他把手機使勁摔在枕頭上,嘴裡叼著煙直接去了浴室,先把褲子都淋濕了,才他媽脫下來。
一通折騰,連罵髒話的力氣都沒了。
沖過澡之後,嘴裡的煙還燃著,只剩個煙頭,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保持住站在花灑下而不淋濕煙頭的這種操作的。
見鬼了。
他把煙頭吸近,過濾嘴都燒著的時候才把煙頭吐在地上,很快被水澆濕。
盯著這個煙頭回憶了老半天,好像是做夢了。夢見他的手摸到了某不可描述,然後就情難自控了……
這什麼,罵人都不知道該罵誰。
季隨濕淋淋地從浴室出來,沒用浴巾,坐在床頭開始抽煙,腦子放空什麼也沒想。兩根煙後,身體被夜風吹幹。
夜風?我他媽沒關窗戶?這他媽開著燈呢!
他抓著離自己最近的枕頭往身上捂,一時忘了枕頭上還放著手機,手機蹦躂著掉出來,在他大腿上蹦躂了下,滾到地上。
我操?往地上掉你還先找個緩沖肉墊?
季隨沒管手機,扭頭去看窗戶。
窗戶是開著,但是窗簾是拉著的。夜風灌進來吹起窗簾,鼓囊囊一團。
他掄起枕頭砸在地上的手機上,隨手摁滅燈。
這麼一折騰,睏意全無,再也睡不著。
好像發生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總覺得有些東西變了,好像半夜的那一炮把什麼給打沒了,又像是打中一個點,所有東西都被打碎開啟打散。
床頭的半盒煙抽完,季隨把枕頭踢走,腳趾勾著手機,還挺頑強,就只是螢幕裂開了幾道痕。
像朵花。仙人掌上頭的花。
他像個傻逼一樣,就這麼用腳趾劃拉著螢幕玩。
螢幕翻到通訊錄,通訊錄從上到下滑過,孤零零一個單字【家】夾雜在兩個名字三個名字中間,非常的顯眼。
季隨盯著這個單字,像是中了什麼邪,腳趾點下。
嘟嘟。兩聲。
響在烏漆麻黑的屋裡,顯得格外的空曠,聽在季隨耳朵裡,像是有兩世那麼久遠。
“喂。”一個沙啞的男音。
季隨愣住,十多年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他一下就認了出來。
季元良好像……老了啊。
短短兩秒,季隨的鼻子一陣酸澀。設想過成千上萬種情景,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聽到他的聲音,更沒想到,就這一聲“喂”,他竟然……濕了眼眶。
“小隨?”季元良聲音顫動,“你是小隨吧。”
季隨想說話,張嘴,喉嚨一陣發幹,嗓子眼像冒了火。
他盯著“通話中”三個字,抬起腳趾輕輕觸碰了下,電話結束通話。
半分鐘後,手機進來一條簡訊:【照顧好自己】
季隨呆愣愣瞪著這幾個字,直到視線模糊,螢幕變黑。
他躺回床上,胳膊壓在眼睛上。
像是回到了十五歲生日那天,就是單純地想打電話有人接,會跟他說生日快一句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