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查出來她租了季爺的院子,不知道兩個人還有沒有其他關系。”雜毛唯唯諾諾著,不敢擦臉上的紅酒,“等她離島,一切都好說。”
七哥拿著空酒杯,胳膊半抬:“我不是辦她,我和她好好聊聊。”
雜毛掂著酒瓶,立即重新倒了杯。
七哥兩三步跟上倪萊。
與此同時的駕駛艙,羅博不顧船長勸阻,突然猛地來了個急轉彎:“都瞧好了,我給你們來個甩尾。”
嘭——
船體劇烈搖晃,各種東西碰撞。尖叫聲,呼喊聲,落水聲,撞擊聲……
天旋地轉間,有人喊:“船翻了!”
天色漸晚,遊艇船長和救援隊在救援船甲板上核對清點人數:“我剛一一點過名字,名單上的人都在。”
季隨撈著人事不省的雜毛從水裡出來。
正在和遊艇船長核對人數的毛線掄圓了嘴巴,大爺的怕什麼來什麼!
救援時最操蛋的事情就是人數對不上,漏下一個人就是拋棄了一條生命,多出一個人不止是在浪費救援資源,甚至會讓救援人員葬送生命。
毛線:“名單外的人呢?多少個?”
“我手上的名單是遊艇邀請嘉賓和全體船員。”船長辯解道,“遊艇在頁沙島停了半個小時,多出來的人應該都是在頁沙島上來的。我當時讓他們在免責書上簽名,羅博說都是自己人,不用簽。”
毛線吼:“羅博在哪裡?”
船長:“他受了傷,在救援機上。”
救援機停在救援船甲板上,載了幾個受傷嚴重的人員,正準備返航先行送他們去醫院。
毛線趕緊跑過去找羅博核實情況。
馮安安和另外一個醫護人員拎著急救箱趕來,從季隨手裡接過雜毛,迅速地做了檢查,清除口鼻雜物,按壓空水……
“水下可能還有人,阿乙,汪醒人,你們再去遊艇餐廳找一遍。”季隨對依舊在海裡潛水搜尋的隊員們交代道。
季隨站起來,眼睛朝甲板上裹著毛毯的眾人看去。
夏毅凡瞧見他,顛顛跑過來:“季爺。”
季隨:“頁沙島有多少人上了遊艇?”
“其他人我不知道,我是和倪萊一起上的遊艇。”夏毅凡神色一頓,急忙轉身朝著被救上來的眾人喊,“倪萊!”
沒人回應。
季隨胸口猛鈍了下,他救上來的數十人中,沒有倪萊。
“操。”夏毅凡一把扯掉身上的毛毯,邊往回跑邊加大聲音喊,“倪萊!倪萊?!”
毛線從救援機上跑下來:“季隊,羅博說他只給三個人打了電話,這三個人又帶了些什麼人上來他不清楚。”
季隨:“找出這三個人!”
毛線拿著名單轉身。
季隨一把抓住他:“倪萊在機上嗎?”
“誰?”毛線一時沒反應過來,錯愕地看著他。
季隨:“租我院子的畫家,倪萊。你剛在救援機上有沒有看見她?”
“沒有。”毛線回想了一秒,搖頭,“沒有。”
季隨放開毛線,拍了下他的肩,凝重道:“去吧。”
毛線:“是。”
被救上來的人中,除了幾個受傷嚴重需要立即送往醫院的傷病號,其餘全在救援船的甲板上接受基礎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