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高二十五班的張繼樂,鑒於我上次跟高二三班的林子鯨同學打架,是他的錯。”
“他跑操沒去,卻跟另一個apha一同待在廁所隔間裡,我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但是我總覺得不對,雖然apha天生比別人強,但是不可能沒有弱的apha,這裡沒有歧視別人的意思,所以我好心出言阻止他的行為,他卻對我大打出手,我不是一個隱忍的人,所以我才反抗,在此,我不做出任何道歉宣告,我想要他跟我道歉,我的檢討到此結束,謝謝大家。”
那次的帖子明目張膽的把矛頭指向他,這回也是,周嘉溟是個apha,隨後大多數人就會聯系起來。
林子鯨跟周嘉溟待廁所隔間裡,關系不一般。
啪啪啪——
臺下傳來非常響亮的掌聲,還帶著一絲熱血的歡呼聲。
臺下的人站那邊各位都心知肚明,周嘉溟想上講臺陳述清楚事實,但最後被陳白拉了回來讓他稍安勿躁。
周嘉溟看著臺上隱忍的林子鯨,一瞬間心裡堵的慌。
林子鯨漲紅了眼,垂在一側的手握緊,指甲泛白,掌心出現四個月牙似的紅印,把手裡的三千檢討書丟到旁邊愣神的胡煥斌手裡,抬腳走到張繼樂身旁。
奪過麥克風,場下一瞬間靜了下來,少年勾唇一笑,眼淚全是嘲弄,聲音是平時沒有的認真。
“如果對我有意見,可以發資訊告訴我,那如果沒有我的聯系方式,說明你還沒有權利對我有意見,不管是校園牆上的那個辱罵我的帖子,還是剛剛張同學所說的話,我只能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們要怎麼想不是我能控制的,還有,我會讓那些隨意揣測我家庭跟我的人付出代價。”
林子鯨說完瞥了一眼旁邊的張繼樂,見他還在笑,笑得很玩味,瞬間,他也跟著笑了。
麥克風裡傳出少年硬朗不甘的聲音,隨著電流擊中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各位同學,我們來日方長。”
林子鯨走了,留著一個背影給了全體同學。
這次事情又把胡煥斌氣的夠嗆,但是他還是站在主席臺上維持秩序,但臺下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不管他多大聲使用多大威嚴的都沒用。
最後還是校長出面才勉強冷靜下來。
儀式結束到教室準備上課,林子鯨頂著無數人的目光入座,他看著肖澤露出擔憂的眼神時笑著安慰他:“不用擔心,我能搞定。”
“你能搞什麼?”肖澤皺起眉毛,“他簡直就是亂講,雖然我不知道你上次為什麼打他,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這會兒還沒上課,池也也從座位旁邊過來,林子鯨頭都大了,這一個兩個幹什麼呢。
“我真沒事,不就是謠言嘛,我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沒關系的,你們幾個回去。”
易辭冬瞥了一眼池也,又側頭看了一眼林子鯨,才問:“所以你能說說為什麼要打張繼樂嘛?”
林子鯨沒回,而是轉頭看了看周圍,“王安澤沒來?”
易辭冬搖搖頭,“他易感期來了,最近一個星期都請了假。”
林子鯨點點頭,心裡多少有點瞭然了,他被耍了。
上午上完課,林子鯨找江平川請了半天的假,原本江平川是不給的,畢竟今早他做出的事情,情節怎麼說也算惡劣,但他又看在林子鯨之前考試那麼努力學習的份上,勉強同意了,但還是要求晚自習要過來上的。
林子鯨說沒問題。
揣著手機出了校門,今天是個陰天,陰沉沉的天氣,風刮的厲害,林子鯨把校服外套拉鏈拉到最高,只露出腦袋。
雙手插兜,下半張臉塞進了衣領裡,走到一個學校附近的一個江邊公園,林子鯨漫無目的的走著。
半晌,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他爹。
林蕭那個時候還在公司裡幹活,開著會沒接到。他中途停下,讓員工休息的時候發現了,自己又拿起電話接通。
“林子鯨幹嘛?”
“爹,找你辦個事兒。”
林蕭挑起眉,從沒見他兒子跟他提過這樣的要求,柔聲問:“啥事?”
“幫我查個人,南陽理工中學上一年畢業的學生,叫王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