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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下有愛徒一)
綠水環繞著青山,清澈見底,湖中魚兒們時不時跳出水面,濺起一圈波紋,岸邊一位身著白錦衣的少年摸摸自己的腦袋,露出思考的神色。
我不知為何,看到這番景象腦袋裡蹦出一句話來,於是也出聲道:“噫噓噏!危乎高哉!”
四下無人,我的心十分落寞,往前走了一陣,碰到一個和尚,那和尚喝完水,也看到了我:“阿彌陀佛,貧僧這廂有禮了。這位施主來自何方?又到要到哪裡去?”
話聽起來聽熟悉的,我想起來這不就是哲學裡面的“我是誰”“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嘛,於是學著他平和的語氣道:“我從東土大唐而來,正要去西天拜佛求經。”
和尚:“……”
“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於是回答了個莫名其妙的答案,“保密,你呢?”
和尚長得眉清目秀,只是臉色不大好,估計是夥食的問題,他笑了笑:“貧僧是從護國寺而來,行走四方歷練的。施主是本地人?”
我覺得他是要打探有關於我的訊息,心裡莫名煩躁:“不是。”
和尚也不氣惱,依舊笑笑:“貧僧迷了路,原本還以為施主是本地人,想要麻煩指個路。”
這裡群山環繞,想要出去,不僅僅要越過叢林還要想辦法走出山區。我摸摸下巴,思索考慮一陣,點點頭:“好吧,要不要一起?雖然我不是本地人。”
和尚大喜:“那就再好不過了。貧僧迦合,還不知施主姓氏名何?”
我的腦袋瞬間短路,只是有一個姓名湧上心頭:“在下姓簡,名夏苓。”
除去這個名字,心中忽然惆悵,彷彿遺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我和迦合在叢林中穿梭,此處略微潮濕,我不喜歡悶熱的環境,迦合額頭冒了汗就用袖子擦拭幹淨,我倒是“心靜自然涼”,一點事全無,我疑惑道:“你怎麼啦?”
“簡施主,我……熱。”迦合小聲說。
他沒有再自稱“貧僧”!我更加疑惑:“沒有啊,你是不是發燒了?”
這年頭的和尚的身體素質咋怎麼差,和部隊的簡直沒法比,跟個養在深宮的女眷一個樣,弱不禁風,剛才還好好的。
迦合:“簡施主……”
我看他深吸一口氣,等他深呼吸完,發現他面上的無奈之情:“簡施主,能不能走開些?”
這個和尚!我好心好意陪他走一陣,別人是“過河拆橋”,他居然是“半途而廢”!哦,好像這個詞不是蠻準確,反正能表達我的心情就對了。
我不搭話,往旁邊諾開幾步,我百思不得其解,總不能是我太醜了吧?可是……好氣哦!
“簡施主,你的身上是不是有什麼?”迦合試探,“好像……靠近不得。”
迦合的話讓我一下子醍醐灌頂,摸索幾下後便覺得自己被騙了,怎麼可能?我身上明明什麼都沒有,這廝該不會是窮了想打聽我的錢財,所以故弄玄虛吧?
“沒有。”我扭頭不言,似是感知到異樣,抬手瞧了瞧,手心暖呼呼的,於是我把兩個手掌對立,隔了半米,竟然發現對面的手有熱量發散過來:“?!!”
我看向迦合,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知腦袋裡在想些什麼,於是我收起手中的動作,省的他以為我腦子有病。
沒想到我的動作過大,使得迦合眉頭緊皺:“簡施主,不妨來我們護國寺看看?”
“護國寺”聽起來就是大寺廟,說不定會有皇親國戚來來往往,我心中一動,按下好奇:“為什麼?”
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