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我多一點時間,我的愛統統都為你奉獻。 ”
……
唱到最後幾句時,簡夏苓放在被子裡的手在誰都看不見的情況下動了動。
我想起來了。
正值雨季,下過大雨後,福利院的路是泥濘的,雨停了,風卻在繼續,蜘蛛正在織網,風打了一個大噴嚏,又把蜘蛛網給弄破了。
簡夏苓坐在後面院子的臺階上,那個地方由於被屋簷遮著,故而是幹的,一張白淨的臉蛋上,透露著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愁色,其他的小朋友想要過來拉他,可是沒有一個敢過來的。
這個人可是第一天以來就把福利院給鬧了個底朝天。
饒是如此,依舊有人躍躍欲試,一個叫做小雨的女孩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問:“那個,你可以和我們一起過來跳皮筋嗎?”
簡夏苓沒理她,覺得她幼稚得很,自己已經九歲了,十歲過後,他就可以說是小大人了,況且跳皮筋看起來也不好玩。
沒興趣。
小雨沒有因為他的冷漠而洩氣:“你就過去站著,讓我們套住就行了,就當幫個忙唄,好不好?反正你坐在這裡也沒人陪你玩,多沒意思啊!”
簡夏苓:“……”不去。
旁邊的小孩子看著他們倆,有的笑了出來,小雨有些氣惱,音量提了幾個分貝:“你這人怎麼這個樣子?我好心好意叫你過去玩都不肯,你就在這裡待著吧!哼!”
其他的孩子看完熱鬧,有一個小女孩兒上來拉住小雨,大家就去和她跳皮筋去了。
對面的樓上院長看著發生的一切,雖然他聽不見孩子們的對話是什麼,但是從表情上來看,也能猜得出一二。
腦袋疼。
簡夏苓腦袋裡回憶著父母臨走之前異樣的表現,低頭伸手捏了捏自己胸口戴的那個護身符,只覺得就算在微冷的秋季也有了一絲的溫暖。
“你在看什麼呢?”就在這時,有一個身形在同齡人中算是高挑的男生走了過來,他的聲音如泉水般動聽,大概是正處在青春期,聲線有點低沉。
簡夏苓:“……”
男孩走到他的旁邊,簡夏苓立馬,捂住自己胸口的護身符,就不給你看。
院長面上露出驚訝之色,這個男孩子從哪裡來的?貌似不是他們院中的。
“我叫江覺休,哎,禮尚往來一下唄,你叫什麼?”江覺休笑著蹲下身來看著他的臉,“那要不我猜一下?你肯定是叫小淘氣,對不對?”
“才不是呢!”簡夏苓憤憤道,“你才叫小淘氣!”
“那我再猜一遍吧!你應該是叫……紅彤彤!”江覺休道。
簡夏苓:“……”
“我叫簡夏苓。”簡夏苓快速地回了一句,“請你不要亂猜我的名字。”
“但是你不告訴我呀,我總不能一上來就叫你‘喂’吧?那多沒禮貌。”江覺休笑得更加開懷。
簡夏苓終於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五官俊朗,以後肯定也長的不差。
他哼了哼,也沒有再說話。
江覺休故意嘆了口氣:“我爸媽不關心我,我覺得很傷心,就出來了。”
嘴巴上雖然是這麼說,實際上是因為自己的老爸不願意教他怎麼樣操作“盤旋”,一直用他還小的藉口來敷衍自己。
江忽夢和秋月白是同一戰線,既然自己的老“媽”都發話了,他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呢?自己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火氣,一怒之下偷偷的使用了“盤旋”。
結果他就來到了這裡。
江覺休瞧簡夏苓長的不錯,細想了下次老爸老“媽”都是男的,那他娶回去一個同性也沒什麼毛病吧?
而且自己在看到簡夏苓的時候,心中的怒火竟然被澆滅了。
江覺休認為,他也許就是自己老爸所說的“命定之人”。
聽到江覺休的話,簡夏苓莫名有股惺惺相惜之感:“我的爸爸媽媽好久沒有給我打電話了,爺爺奶奶去世後就是鄰居阿姨管管我,爸爸媽媽偶爾會回來,但這次他們好久沒回來,而且也沒打電話。”
江覺休沉默片刻,開口說:“那你要跟我一起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