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李振冬笑著招呼他坐過來,簡夏苓看到兩個完全沒有印象的人。
“爸?”
“這是你陳伯和令千金陳婉儀。”李振冬跟他介紹,“年輕人話題多,多聊聊。”
簡夏苓無奈道:“爸……”
李振冬沒搭話,給了一個“一回生二回熟”的眼神,拉著自己幻想的親家聊天。
“陳伯,陳小姐。”拗不過李振冬,思來想去,左右也是為了自己好,沒有多大惡意,他自然不能毀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他們各自說著客套話,陳婉儀的容顏自是沒話說的好看,舉止高雅,談吐有方。
李振冬很滿意。
茶幾幹淨得反光,管家劉樹德了沏了幾茶杯放在上面,而後去了廚房。
陳婉儀面色紅潤,時不時往簡夏苓這兒瞄,弄的他只覺得大事不妙。
他膚色白皙,身形修長,客廳裡開著暖氣,於是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純白襯衫,紅唇與秀眉、小扇子似的睫毛相得益彰。
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眉眼中帶著一抹溫柔,一顰一笑極其勾魂,有著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聊的差不多時,李振冬讓簡夏苓帶著塵婉儀去後院散散步。
陽光照在草坪上,上面還有些稀稀落落的綠草,大部分的草由於嚴冬早已枯黃,郁郁青青的樹葉被照的青翠欲滴。
抬眼望去,好綠啊。
不知這些種的是些什麼植物,即便寒風刺骨,也毫不畏懼,像是做著鬥爭。
“聽聞夏苓你是華冬集團第一高階中學的校長?”陳婉儀打破安靜的氣氛,開玩笑說:“很不容易吧,要應對那麼多熊孩子。”
其實應付相親更累,簡夏苓內心吐槽。
比起在學校忙來忙去,與人周旋才累,不能對面前的女人說重話,還得更加註意自己和對方的舉動,做事要得體,省得出醜丟人。
簡夏苓笑道:“哪裡哪裡,教書育人再累也是意義非凡,值得。”
“哈哈哈哈……夏苓你真好。對了,你的名字可真好聽,有什麼寓意嗎?”陳婉儀好奇地側過身來立定看著他。
說實話,簡夏苓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大抵因為自己是孤兒,也沒想過,更沒問過,小時候上學老師也問過他這個問題,但他隨口一說就糊弄過去了。
還好他還有一位親人——小姨。
小姨是個脾氣溫和的人,自大記事以來,簡夏苓撞到她發火的次數寥寥無幾,小姨夫是個公司白領,他們還有個女兒,活潑可愛,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對簡夏苓百般呵護,視如己出。
“我父親喜歡杜甫的‘清江一曲抱村流,長夏江村事事幽’,母親喜歡陸遊的‘靜聽溪碓舂雲母,細斸松根採茯苓’,寓意我不知,興許是組合起來好聽吧。”
“抱歉。”陳婉儀聽了簡夏苓父母的事,心中的愧疚感一路飆升。
簡夏苓笑笑:“沒事,時間會淡漠一切。”
兩人扯東扯西硬是聊了將近一個小時,李振冬這才笑眯眯地送陳家父女離開。
實在是忍無可忍,拉李振冬進了書房。
“這個話題可以聊,”簡夏苓暗指攝像頭的事,“能不能別忙活了?爸,我自知您是為了我好,但您問過我是否真的打心底樂意嗎?傳宗接代在您心中就這麼重要?”
聲音比平常提高個幾分貝將兩個月以來的愁悶化去不少,簡夏苓急促喘氣若無旁人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頓時冷靜。
好像……說過頭了。
沉默半晌,二人同時出聲。
“對不起。”
李振冬盯著簡夏苓,無奈笑笑:“其實我明白,你父母把你託付於我,我定然是事事要為你鋪路,沒想到還是弄巧成拙。”
“我……爸你。”
“過舟,喜歡你,可稀罕你了,你瞧出來了嗎?我不是傳統封建的老古董,若你與他兩情相悅,你的婚事我不會再插手。可你偏偏對誰都是溫溫和和,叫我瞧不出來,老了。”李振冬嘆了口氣。
江覺休恢複後便天天與他同床共枕,粘的不行,簡夏苓覺得每個位面的他性格不盡相同,摸不清原原本本的江覺休到底是什麼性格。
沒想到給老狐貍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