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錯了我錯了,我承認就是想看看你生氣的模樣,可愛。”江覺休雙手舉起投降。
簡夏苓:“……”
二人像往常一般,一個去教室,一個去辦公室,只不過這次他們之間多了暖意。
樓下草叢依舊鬱郁蔥蔥,一旁的桂樹開完了花,默默待在那裡,享受其樂融融的氛圍。
在草叢中,有幾朵不知名的野花探頭。
深秋過去,進入寒冬,草叢裡有幾朵月季在寒風刺骨的環境下迎風綻放,由於不明顯,很少有人發現它們,只得孤芳自賞。
簡夏苓彎腰摸了摸其中的一朵,眼裡飽含笑意。
“喜歡嗎?”
簡夏苓聞聲看去,只見一個身形挺拔的男子走了過來,給他披上一件外套。
“嗯,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也不打個電話。”簡夏苓笑道。
“煩,公司屁事不少,雖然老大在管,但還是忙得夠嗆,你二哥我,這些天跑腿腿都快跑斷了,姓何的真他媽煩,聯合其他的集團打壓我們,狗日的不要臉。”
簡夏苓穿好外套,拉著李書開始在操場上漫步,說:“所以?”
“所以我來了。”李書說,“忙裡偷閑,最近應酬不少,這陣過去就行,小四不會趕二哥走吧?”
簡夏苓:“會。”
李書:“……”
簡夏苓:“才怪。”
“那就好,小四不要調皮,哦,對了,小舟還在上課,那我先跟你說吧,鐘堂可能要來你學校,瞧他教師資格證都準備好了。”李書嘆了口氣,“樹欲靜而風不止。”
“再說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來了我可要好好招待一番。”簡夏苓慢悠悠回答說,“老爺子出院了嗎?”
“沒有——”李書翻了個白眼,“他巴不得天天待在病房裡長蘑菇,外面風風雨雨,誰想活得那麼憋屈。”
簡夏苓:“……”
昨天和自己說今天出院的人是誰?
直至晚上放學回家,簡夏苓把李書帶來的資訊告訴江覺休,鐘堂是何熙的兄弟,這個事情瞭解他的人都知道,幾年前出國留學,從此杳無音訊。
“有什麼想說的,快說吧。”簡夏苓掌控方向盤說。
“沒什麼想說的。”江覺休的答案使對方有些意外,又道:“遠離漩渦,保全自己,方可全身而退。”
“為什麼?什麼事都不做,置身事外?”簡夏苓猛的剎車,停在人煙稀少的郊區,神色不變,長長的睫毛掩蓋住自己內心的思緒。
江覺休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抱住簡夏苓,嘆氣道:“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這件事你以後不要再插手了,對於你,對於我,百害而無一利。”
“你什麼意思?”簡夏苓用平靜的聲音說,“什麼叫做‘百害’?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江覺休說:“你多慮了。你不要生氣,以後你會明白我的苦衷。夏苓……我不後悔,只要你答應我你不管,我就著一個要求。”
簡夏苓沒有答話,現在既無奈又焦躁,總不能開異能去迷住何熙以此阻止這個行動。
用“精神控制”迷惑別人,即便他和江覺休彼此互相信任,也不能做對不起他的行為舉止。
此次不愉快之後,簡夏苓愣是對江覺休冷淡了好幾天,鐘堂也來校辦理了入職手續。
冷淡了幾天,簡夏苓也想過是不是自己做的過分了,明明是擔心自己,為自己著想,而他又在發什麼脾氣?
簡夏苓覺得應該晚上找他談談。
要不現在就去,發個簡訊?
不行,現在是上課時間。
那等會再發?
可是課間休息休息,打擾他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