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夏苓:“……”
“癩蛤蟆”趙迢:“……”
看著二人“耳鬢廝磨”的樣子,趙迢心中一股無名火拔地而起,扶搖直上九萬裡,考慮到面前的兩人,一位是他的老師,一位則是他有好感的人,不得不按耐住火氣,作揖道:“師父,遊太醫。”
沒反應。
趙迢:“……”
遊笑松開手,拍拍袖子選擇站到簡夏苓身後,他倒不是因為認生,而是因為昨天晚上這位畜牲對他的某些話語使自己厭惡。
“嗯。”簡夏苓這才正視他,“昨日給你佈置的功課呢?這回別告訴為師是讓瘋狗叼了去,連自己的功課都照看不好,我看你童三歲的小兒也無異了。”
“師父放心。”
他很少自稱本官或其他能提升自己地位的稱呼,一是不習慣這樣提醒自己的身份,二是不喜歡自己高高在上看別人低下的感覺。
除了特別的場合或者面對像趙迢這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臭小子之外。
走進太子書房,簡夏苓示意遊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接著全程監視趙迢為他們二人倒茶,做完這些,他才露出滿意的表情。
“潤光,你憑自己的感覺,覺得自己的課業如何?”
趙迢,字潤光。
“學生愚昧,師父昨日所講弟子仍是稍有疑惑,不得要解。”趙迢面露愧色,直起身來朝他鞠了一躬。
“噗——”遊笑不屑的笑聲輕飄飄傳入了二人的耳朵,他端起太子剛為他倒的一杯茶抿了一口,“抱歉,情不自禁。”
趙迢:“……”
簡夏苓點了點頭,又看向趙迢,卻發現這小子正目不轉睛盯著這位年輕的太醫,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他已有何彥,便不想再欠下過多的風流債。
一根筋直男的會純粹的以為太子對這位太醫不過是欣賞才子,愛惜人才,而在他久經情場的人看來,這兩人若是沒有轉機,終將“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好在耐心是個好東西,作為老師,本來就是給學生解答疑惑和傳授道業的人,簡夏苓這次細化地講述了一遍有關於昨天他仍有不解的地方。
在講解的過程中,他瞟到這位太醫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即便如此,他也要硬著頭皮講下去,畢竟人是他帶過來的。
遊笑抬頭凝視著正站立著為太子趙迢講解疑惑的對方,從發絲到眉梢,從雙眸到嘴唇,從脖子到雙手,無一不招他喜愛。
可世間這麼美好的人卻不屬於他。
兩柱香過去,簡夏苓才面露微笑點頭,順手拿起茶杯,喝上趙迢為他續上的一杯溫茶,潤潤嗓子道:“不錯,學習要多溫習,隔日再來檢視你的溫習情況,接下來為師要講授新的內容。”
又是一大口茶水,他舒服地撥出一口氣,看向一旁認真的遊笑,笑道:“季歡,時辰也不早了,你若有事便回太醫院罷,我可能還需再呆一會兒。”
遊笑一身潔白的太醫官服,頭上的烏紗帽早已被他安置在一旁的桌子上,坐得端端正正,一副乖巧的學生模樣。
“沒事的,我覺得曲茯的講解十分有趣,曲茯不介意多個旁聽生罷。”遊笑答道,“曲茯你講,季歡愛聽。”
簡夏苓:“……”這,好的您嘞。
要不是自己的親學生趙迢一臉失落,他是不會提這個嘴的,遊笑可謂全程盯著自己瞧,連個正眼都沒給過太子。
而在他願意留下來之後,趙迢又顯得有些雀躍,簡夏苓直接把這個情緒理解為他是在安慰自己,畢竟日久生情的故事屢見不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