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嘣的一聲,耳機線斷成兩截。
宇文乙難得的挺直了腰桿,氣道:“好你個母老虎……”
結果被趙嬌嬌瞪了一眼,氣焰頓時下去了,低聲嘟囔道:“不是我怕你啊,實在是好男不跟女鬥。”
聽到這裡,宇文之扶著額頭,哭笑不得:“這七夕,別人浪漫過節,咱家跟演喜劇大片似的!”
“誰說不是呢!”宇文玄笑了笑道,“要不是我溜得快,早被這場戰爭殃及成炮灰了!”
“不過照我說,你爸雖然可憐,但至少你媽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你想想,前段時間你媽見誰都撒嬌,那語調誰受得了啊,還是真性情的二嫂讓人看著舒服。”
“確實。”宇文玄表示贊同,說到這裡,他又皎黠的眨了眨眼睛,問道,“三叔,你今天這麼晚回來,幹嘛去了?”
宇文之一下子想起了居上,嘴角不禁勾了勾。
“哎呀呀,三叔,你笑的不對勁,有情況啊,老實交代,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宇文之的性取向他們全家人都知道,早就不是秘密了。他毫不掩飾的笑了笑,點了一下宇文玄的額頭,斥道:“小孩子家家的,鹹吃蘿蔔淡操心,管好你自己爸媽再說吧。”
說完轉身就要回房,等他走出老遠之後,身後還傳來宇文玄不甘的聲音:“三叔,男朋友是誰呀?我認識嗎……”
……
隨著“啪嗒”一聲輕響,宇文之關上了自己的房門,將所有的喧囂都擋在了外面。
開啟燈,房頂的水晶吊燈瞬間綻放出光芒,他緩緩走到沙發旁,身子一軟,陷進了柔軟的沙發裡。
他看向被夜色浸透的窗欞,外面的光傾灑在他身上,照得他的眼睛格外明亮。
居上的笑聲突然在耳邊響起,似乎有魔力一樣,讓他的嘴角不自覺上揚。
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他便開始想念。可回過神,身邊唯有寂靜相伴,思念像藤蔓,在宇文之心底瘋狂生長。
他到家了嗎?
他現在在幹什麼?
要給他打個電話嗎?
此時居上早已經安置好了妹妹,正坐在自己房間的電腦椅上,看著面前的考拉發呆。
臺燈昏黃的光照在桌上的考拉玩偶身上,把它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他想起了宇文之射擊的時候的種種傻樣,不禁笑了出來。
“宇文傻呀宇文傻,你可知道你的主人為了得到你多不容易嗎。”
不過那傻子確實軸得可愛,有一種憨厚的淳樸,笨笨的,憨憨的,傻傻的。
但是傻中又透著精明,你以為他在某個方面是個白痴時,他卻在另外一個方面有著驚人的天賦,時刻能給人驚喜!
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想到這裡,他伸手摸了摸考拉的毛,毛茸茸的觸感,就跟宇文之的手一樣溫暖。
夜越來越深,月光透過窗戶灑進屋裡。
宇文之望著天花板發呆,居上抱著考拉望著窗外。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春觀百花冬觀雪,醒亦念卿,夢亦念卿。
雖然兩個人隔著一段距離,可對彼此的思念,就像細細的絲線,在黑夜裡越纏越緊,怎麼也扯不斷。
夜已深,宇文之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