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球成功之後，宇文之信心大增，迅速反應，跑得飛快。
好，到達位置，伸出球拍，對，做得很棒，時機到了，接球，啪！
然而……
動作很唬人，球卻不聽話。
好在也不算完全失敗，他勉強將球挑了回去。
有驚無險！
耶！
宇文之開始舉雙手慶祝，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贏了一個球。
居上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進攻，而是放慢了節奏，給了宇文之更多的調整時間。
“宇文先生在家練了的吧，很厲害。”
“哪裡哪裡，”宇文之一擦頭上的汗，謙虛地說道，“我這是天縱奇才。”
居上又笑了，這家夥還有些可愛。
宇文之擦完汗，恰好捕捉到了他的笑容。
那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冬日裡突然綻放的一朵花，帶著溫暖而明亮的氣息。
居上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睛彎成了月牙兒，笑意從他的眼底溢位來，像是陽光灑在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溫柔的漣漪，帶著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魔力。
宇文之看得有些出神。
他從未見過居上笑得如此放鬆，如此毫無保留。
平時的他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疏離感，像是隔著一層薄薄的霧氣，讓人看不真切。
而此刻，他的笑容卻如此真實，如此鮮活。
他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你笑什麼？”居上收起笑容，故作嚴肅地問道。
宇文之聳了聳肩，無辜地說道：“你笑起來可比板著臉的時候好看多了。”
居上愣了一下，隨即白了他一眼，“少貧嘴，專心打球。”
“得令。”
接下來的幾個回合，居上仍然沒有使力，滿意悠悠的打著，宇文之逐漸找到了些感覺。
他開始能預判居上的球路，雖然還是接得有些吃力，但至少不再是完全被動捱打了。
甚至偶爾，他還能打出幾個讓居上稍微費點力氣的回球。
“不錯。”居上擦了擦汗，說道，“你進步挺快的。”
確實比上次進步多了，上次一個球打過去之後，居上可以直接躺在原地睡一覺，反正球也不會被打過來。
聽了居上的誇獎，宇文之倒是毫不客氣地拍起了馬屁：“那是，也不看看我的老師是誰。”
“不要給點陽光就燦爛。”居上說。
“實力擺在這呢，”宇文之道，“我從不吹牛，我的實力也不允許我吹牛。”
居上又給了他個白眼。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人也有令人欽佩的地方。
居上注意到，宇文之的腳步雖然還不夠靈活，但他每一次移動都充滿了決心。他的步伐有些笨拙，甚至偶爾會踉蹌一下，但他總是迅速調整重心，繼續沖向球的落點。
那種拼盡全力的樣子，莫名地讓居上感到一絲欽佩。
當宇文之成功接住一個難度較高的球時，他的臉上會瞬間綻放出一種孩子般的喜悅，甚至還會得意地朝居上揮揮球拍，彷彿在說：“看到沒？我做到了！”
那種毫不掩飾的成就感，讓居上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不過經過這一番折騰，居上的心情好了很多，這羽毛球雖打的沒什麼水平，但也是讓居上笑的最多的一次。
